“來了!”
不知誰輕語一聲,眾人頓時打起了精神,看向緩緩而來的馬車,他們看不見車中的人,卻能感覺到壓抑和戾氣。
“父子相殘人間悲劇!”
有人搖了搖頭,神色中帶著同情,無論今日裡死的是誰,都是一個慘劇,都是一個悲劇,可當對方進入王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註定。
寬闊的主街上,眾人尾隨著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趕車的車伕早已逃走,無人駕車,然而馬兒卻極為聽話,似乎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一般,筆直的前行。
車廂內,墨承乾面無表情,眼裡流露出幾許哀傷,此刻的他沒有即將復仇的喜悅和激動,而是充滿了矛盾和猶豫。
白幽幽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墨承乾,冰冷的神色中流露出些許柔情。
馬車的速度不快,大約一個時辰才到了皇宮外,這裡更是聚集了不少人,只是卻無人敢於靠近。
高大的朱漆大門敞開,唯有兩名軍士站在兩側,即便是馬車駛來他們也無動於衷,似乎是沒有看到一樣。
馬車就這般駛進了皇宮,那兩個軍士這才將宮門關閉。
圍觀眾人並未退去,即便是什麼也看不到,他們也守在這裡。
進入皇宮之後,馬車停了下來,馬兒驚恐的匍匐在地上,一雙眼睛流露出祈求之色。
在馬車的正前面,張閒雲雙手負後站在那裡,他的神色陰沉,強大的氣勢也朝著馬車壓迫而去。
今日的皇宮也已經被清理,張君策帶著五名地谷巔峰強者站在張閒雲的身後,神色恭敬,只是他們的眼裡都帶著冰冷的殺意,等待著馬車中的現身。
馬車內,墨承乾看了看白幽幽,起身走了出去。
跳下馬車,墨承乾站在了馬車的前面,強大的壓迫力似乎驟然消失一般,馬兒再次起來,不過卻在緩緩後退。
張閒雲沒有在意馬車中的另外一人,神色複雜的看著墨承乾,這本是他的孫兒,本是張王室的驕傲,可現在卻要兵戎相向,唯有死亡才能解決一切。
“你不該來!”張閒雲低嘆道。
“可是我已經來了!”墨承乾冰冷的眼神盯著張閒雲,嘲諷道:“他呢?不是已經突破天府了嗎?怎麼還龜縮起來了?”
“他是你父親!”張閒雲皺了皺眉,喝斥道。
“錯了,是仇人!”墨承乾微微搖頭,語氣森然道:“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父皇既然他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今日不殺他,他日我們張王室必然毀於他手!”張君策大聲道。
他微微感到不安,因為墨承乾表現的太自信了,而且父皇的氣勢壓迫他們承受起來都極為吃力,可墨承乾卻很輕鬆,似乎是感覺不到一樣,這更顯得對方是有備而來。
張閒雲沉默著後退,張君策對著那五人道:“動手!”
五人相視一眼,一同出手,強大的攻擊從四面八方殺向墨承乾。
“五名地谷巔峰,就算你再妖孽也必死無疑!”張君策冷笑道。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