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已經將這件事淡忘,可今日卻被孫海提起,這讓他再次想了起來,那種不安也再次出現。
一個玄術,居然會給人這般感覺,風采臣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他對於玄術本來就十分了解,比之尋常天府的認知還要多上一些。
當初在萬獸山脈得到這玄術的過程也沒有什麼危險,所以他便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會給他帶來這麼多的困擾?
“大不了不使用便是!”
風采臣心裡打定主意,以後不再使用這個古怪的玄術。
眨眼間,十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風采臣每日和孫海兩人交流,墨承乾則待在房間裡修煉,為進入萬獸山脈做準備。
這十天的時間,歐陽風只來過一次,和孫海說了幾句話便匆匆離開,只是看向風采臣的神色不似之前那般難看。
這一天,墨承乾在房間裡修煉,風采臣和孫海依舊聊著修煉上的事情,就在此時,神色疲憊的銘大師走了過來。
“風老弟,看樣子你們要離開了。”孫海說道。
風采臣對著銘大師點了點頭,這才回道:“是啊,這些天和孫前輩待在一起,差點忘了萬獸山脈的事。”
“說了別叫我前輩,就叫老哥!”孫海瞪了風采臣一眼,接著道:“我們赤煉谷已經準備妥當,過幾天就打算動身,到時候由我這個老傢伙帶隊,說不定和風老弟還有並肩作戰的機會呢!”
風采臣點了點頭,說道:“孫老哥,那我就去叫那個小子了,早些回密宗也好提前出發。”
說完之後,風采臣便起身朝著第二層的客房走去,而銘大師則坐了下來,看得出來他很疲憊,這十天不眠不休的刻畫陣法,消耗了巨大的心神,光是恢復怕是都要十天。
孫海見銘大師如此疲憊,不由有些好奇,他想不明白,墨承乾那個小子到底讓銘大師做什麼,居然讓對方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這事關別人的秘密,他雖然好奇,但也沒有打聽。
很快,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而來,正是得到訊息的墨承乾。
“孫前輩、銘老哥。”
墨承乾打了一聲招呼,接著便走到了銘大師的跟前,眼裡帶著詢問之意。
“趕緊回去!”銘大師眉頭一挑,將那納戒塞進墨承乾的手裡。
“我就知道銘老哥不會讓我失望!”墨承乾面色一喜,看也不看的收起納戒,這時候風采臣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無需繼續留在赤煉谷,孫海起身要將風采臣送到谷外,銘大師雖然疲憊也堅持如此,四人便離開了高塔,朝著谷外而去。
青林草原的盡頭,距離萬獸山脈有三五里路的地方有一塊高大十幾丈的巨型石碑,石碑上刻著“界碑”二字。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透著一股荒涼的氣息,同時又帶著幾分肅殺之意,無論誰都能感覺到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就好像在若干年前,一個絕世強者統領煉氣士將所有的玄獸打進了萬獸山脈,然後便以山體為碑,以殺意凝筆,將這界碑立於此處。
此時在這界碑之下,已經有了數十道身影,他們各自為營在這界碑四周盤坐休息,有相熟的人偶爾會湊在一起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