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龍已經回來了,你爹打算怎麼對付他?”墨承乾皺眉道。
“沒有,聽我爹說,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在死亡面前,月秦山可不是一個硬骨頭,直接將他父親的計劃全盤托出,甚至於具體出動多少人都說了出來。
墨承乾聽完之後,對著軒塵抱了抱拳,旋即一手提著月秦山便離開了,整個黃粱樓竟無人敢攔他。
“人如果不講義氣,那和野獸也並無區別!”軒塵低嘆一聲,起身離開。
王都之中權貴極多,除卻趙無極這等孤家寡人,其餘人皆是有家族,有子嗣,有龐大的根系,在王都之中根深蒂固。
當然,若說是最不能招惹的,趙無極算是一個,除此之外便是國相殷烏,其雖為文相,更是毫無修為,可在王國之中地位極高,即便是趙無極面對此人也是以晚輩相稱。
這殷烏胸有雄才偉略,乃是治國之才,故此極受張君策信任,而且此人無後,對自己的徒弟月鳴極為愛護,這也讓月鳴在短短時間將月家壯大,成為王都之中的豪門大家。
家族大了,自然卻不了紈絝子弟,而月鳴的幼子月秦山便是一個合格的紈絝,大名在外,讓人避之不及。
只是懾於殷烏以及月鳴的關係,無人敢動月秦山,這更是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月家在王都的中心,佔地極廣,其隔壁便是國相府邸殷烏的府邸,只是許多人都知道,殷烏大多時候都是待在月家之中。
月家佔地極廣,在其後院更是假山流水,池塘小橋一應俱全,這裡極為幽靜,唯有一座三層閣樓,除了月鳴等有限的幾人,其餘人皆不可入內。
此時在這池塘的邊緣,涼亭之內,國相殷烏手握魚竿,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水面,等待著魚兒的上鉤。
殷烏頭髮花白,身材佝僂,看上去很是蒼老,他的身上連一丁點的玄力波動都不存在,是一個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也是星宇之內少有的情況。
月鳴中年模樣,也是虎背熊腰,十分魁梧,他的雙目之中不時閃爍精光,身上也有隱晦的氣勢。
過了片刻,水面泛起微微波瀾,殷烏提起魚竿,可惜卻是空空如也。
他也不在意,掛號餌料,將魚鉤重新扔回水中,這才緩緩道:“墨雲龍此人有勇有謀,此番捉拿你要小心一些,切莫中了此人的圈套!”
“師傅放心,根據弟子的眼線,墨雲龍此番是孤身來此,弟子已經提前支會了兩位供奉,到時候我們三人絕對可以拿下他!”月鳴胸有成竹,只是心底卻閃過一絲愧疚之色。
殷烏雖未回頭,可卻好像能洞悉內心一般,其緩緩搖頭低嘆道:“為師如今年事已高,只怕活不了幾個年頭,你月家如今如日中天,已經引起很多人的不滿,一旦為師撒手人寰,你月家恐有覆滅之危,唯有你在朝堂之上立穩腳跟,如此方能保你月家無憂!”
“弟子明白!”月鳴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眼前這老人是在為月家打算。
“當年君臨太子風凌天下,我本以為他將是星宇之主,故此讓你和墨雲龍走的很近,可誰知道最後會演變如此局面,不過當年做的一切也沒有白費,至少將墨雲龍騙了回來,只要擒住他,我便相王上舉薦你為副相,到時候我走了,你也能順理成章取代我,那時候即便你月家在招搖一些,也不會有事!”殷烏說道。
月鳴面色難堪,雖然當年交好墨雲龍是刻意的,只是那兄弟情義卻是真的,如今讓他以兄弟情義做幼兒園,擒住墨雲龍成為他腳下的墊腳石,這種行徑即便是他自己都感到不齒。
可月家家大業大,如果不這般做,最後恐怕也會步了墨家後塵。
就在這時,一串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臨近跟前,腳步聲才變的平緩。
“國相,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