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乾佔據了一座擂臺,而且他也得到了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此時距離正午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也就是說他這個名額也已經定下了。
墨承乾收回龜殼,對眾人的神色視而不見,盤坐在擂臺上,他的目光微微一轉,看向軒塵。
軒塵趕忙低下頭去,裝作一副不認識墨承乾的樣子。
墨承乾摸了摸鼻子,難不成剛才真的有些無恥?
卻說其他三座擂臺,打鬥可要激烈的多,最後一戰,勝利者將得到最終名額,這讓他們也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只是學府弟子和學宮弟子的差距擺在那裡,本來,學宮弟子還不屑於用外物佔便宜,可墨承乾的無恥舉動讓他們極為憤怒,也都各自掏出兵器。
毫無意外,學宮弟子的兵器要強過學府弟子,即便是同品級,也不是一個檔次。
最終,學府三人都以失敗收場,其中一人還在拼死一戰之中丟了性命。
正午已到,此番擂臺賽也正式結束,除了墨承乾這個例外,其他人都是憑藉自身實力,代表著平州府的最強戰力。
平州學府,衝脈弟子的宿舍之中,墨承乾、雲雅、軒塵坐在一樓客廳之中,此處是墨承乾的宿舍,在他突破衝脈之後便有資格搬到這裡,只是因為擂臺賽的緣故,一直耽誤了,今天這才搬了過來。
墨承乾拿出龜殼,饒是此處都是自己人,他的臉皮也有些發燙,現在回想起來,那天和方選打鬥的時候確實有些無恥。
“給,這東西也不知道是誰搗鼓出來的,確實太猥瑣了!”墨承乾看了看雲雅強憋著笑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將龜殼還給軒塵。
“猥瑣?這可是救命的玩意,是真正的無價之寶!”軒塵眉頭一挑,瞪著墨承乾道。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墨承乾趕忙道。
“你先拿著吧,各府爭鬥兇險萬分,有這東西可保你性命無憂。”軒塵搖頭道。
“你拿著吧,我去王都另有要事,並非為了爭鬥,大不了到時候直接認輸便是!”墨承乾推卻著,軒塵的目標可是各府爭鬥的第一,可以想象必然是危險萬分,這龜殼理應還給對方。
軒塵猶豫片刻,最終接了過來,墨承乾說的不錯,他此次必須得到第一,唯有如此方能救他的母親。
“對了,我一直沒問你,你在王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居然能讓你不顧危險參加擂臺賽?”軒塵好奇道。
“當然,要是不方便就不要說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軒塵見墨承乾有些猶豫便揮手道。
“其實也沒什麼”
墨承乾緩緩講述著自己的身世,雖然他和軒塵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可二人意氣相投,尤其是軒塵對他幫助極大,所以他對軒塵也是十分信任。
“世間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你也不要太在意,說不定這次王都之行你便有所收穫。”
軒塵聽完之後低聲一嘆,怪不得墨承乾連醉死夢生都不願意多喝一口,實在是他不忍回憶過往,他並不知道墨承乾還是一個廢脈者,自小就在欺辱和嘲諷之中生活。
“但願此行能夠得到他們的訊息,這般也算了卻一件心事。”墨承乾也是低聲一嘆,隨著心性修為的提升,他越發覺得心結對修行之路的危害是極大的,壓制的時間過久,一旦某日爆發,便是難以估量的後果。
“墨姓並不多見,尤其是有身份的墨姓,王都好像也只有一家,只是在多年前便已經消失了。”軒塵皺眉思索,他所知道的事情,大多是從醉客居糟老頭那裡聽來的,尤其是王都別人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情,那糟老頭也知道,而且時常當作閒來故事講給他聽。
“一家?”墨承乾眉頭一皺。
“不錯,墨家乃是將門之後,第一任墨家家主更是和星宇第一任國主一起打下江山,在趙無極之前,星宇的三軍皆有墨家的將軍統帥,只是二十年前,王室忽然對墨家下手,墨家也在一夜之間從王都除名。”
軒塵一臉古怪之色,猶豫片刻接著道:“而且讓人奇怪的是,這道命令是當年太子張君臨親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