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慈眼中同樣警惕,但面色依舊平靜。
二人對峙,距離卻越來越近。
“大當家若是再靠近,可不要怪本王這火銃不長眼。”百里笙靠坐在車轅處,姿態風流颯沓,勾著淺笑,如月下仙。
憶慈回頭望過去,見百里笙這姿態,也明白他的用意。
大當家鷹目凌厲,在憶慈和百里笙身上來回掃視,終於,他定定看向憶慈,“殿下引我等出現,究竟意欲何為?若是財,殿下定然不缺。”
百里笙:“……”
憶慈回眸瞥了一眼百里笙,看他一副憋屈卻面上含笑的表情,忍不住彎唇,眸光轉向大當家,“簡單,如今金郡四分五裂,土匪林立,本殿要——剿匪。”
大當家面色一變,雙手放置背後,握住刀柄。
“大當家不必緊張。”憶慈抬手一揮,一個黑衣暗衛躍了出去,站在憶慈身邊。
百里笙眼神錯愕,他的暗衛,為什麼聽她的吩咐!他這暗衛可從未在她面前出現過!
她有多少事瞞著他?
他可是把他藏王府大樹下的私房錢都告訴她了,她就這種態度!
惡劣!
簡直惡劣!
百里笙面無表情,眼底憤憤,沉浸在憶慈對他全是欺瞞的情緒裡走不出來。
直到憶慈走到他面前,抬手在百里笙眼前晃了晃,“王爺?”
百里笙回過神,扯唇自嘲,“殿下倒是有勇有謀,能文能武,將人玩弄於股掌間,好手段!”
憶慈:“……”
她哪裡惹他了?
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
好一副怨夫臉。
周圍的侍衛們見怪不怪,鎮定自若迴歸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