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劍聖裴旻?他現在在哪?”聖人突聞其名,於是連忙問道。
李白臉色一沉,滿是陰鬱,輕聲應道:“回稟聖人,家師裴旻已於幾日前。。。仙逝了!”
“什麼?”聖人剛燃起的希望突然感到萬念俱灰,顫聲問道:“他。。。他是怎麼死的?”
李白突然扭頭望向張易之,惡狠狠地說道:“就是被這廝兄弟二人設計害死的!”
聖人連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快告知於朕!”
李白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回稟聖人,家師早已知道他的陰謀,故而將草民從大理寺天牢救出,吾本打算將實情向聖人和盤托出,可家師卻認為並無實證,聖人斷不會相信,到頭來反而會誤事!於是吾師傅二人連夜奔襲千里,為的就是刺殺安祿山,他才是此間禍事的關鍵!只有先殺了他才能阻止此事!可奈何。。。”
張易之突然接話道:“可奈何安祿山穿了天兵軟甲,汝二人根本無法殺他,對吧!!哈哈哈!”
聖人聞言不禁臉色突變,喃喃道:“刀槍不入的天兵軟甲?那不是朕早年賜予右相的防身之物嗎?為何會到了安祿山那裡?”
李白憤憤地說道:“右相早已將此物藏於他的族人楊德處!不日前楊德家被盜的寶物正是這天兵軟甲!張易之卑鄙小人,居然用安祿山作餌,在來回的去路上又埋伏了大量火石,加上張昌宗從旁暗中相助!家師為了。。。救吾,身受重傷。。。由於他年事已高,最終。。。”李白說到此處,不禁眼眶泛紅,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更可惡地是張易之見吾逃脫,居然用吾的兩個孩兒作餌,再次引吾入華清宮,這才有了之前草民的那一次闖宮,還望聖人恕罪!”
李白說到此處,聖人也是老淚縱橫,泣聲道:“可憐朕的大唐。。。劍聖裴旻啊!一代英雄居然也。。。”一直以來,陳玄禮對裴旻自也是敬佩,此時聽聞他遭去世,心中當即不忍,也止不住兩眶盈淚。
此時突聞一旁傳來問話:“那小落呢?汝為何要置她與死地?她與此事何干?”問話的正是李天然。
張易之聞言當即怒不可遏,怒斥道:“她是因為你而死的!她是老夫最喜愛的徒兒,老夫如何會加害於她?她留在長安城,無非是收集資訊,暗中保護右相,是你!是你的出現讓她迷失了方向!你要負所有的責任!”
“保護。。。右相?他與此事也有關聯?”聖人一臉疑惑地插話道。
張易之冷哼一聲,答道:“楊國忠?他也配?無非是一個市井之徒罷了!保護他無非就是想讓你今日當著天下眾人還政於他!如此一來,天下之人都知道李三郎任用奸佞,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張易之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該不會以為安慶緒忙著入長安城,真的是為你推薦楊國忠這名賢相吧?那無非也是讓你打消安祿山方面的顧慮、下定決心一定要選擇楊國忠罷了!現在好了,天下之人都知道李三郎是如何昏庸無能了!哈哈哈!”
張易之的冷笑響徹整個道政塔,而李天然卻抱著小落,突然冷冷地說道:“其實吾早就知道小落的情況,吾也一直相信她只是被人擺佈,受人蠱惑而已!可憐、可惜啊。。。!”
張易之聞言一怔,詫異道:“汝早就知道?休要信口雌黃!”
李天然接話道:“吾等從陵墓中逃出時,吾特意拿了墓穴中的幻術圖,可後來全都不見了,吾知道,這一切只有可能是小落所盜,但。。。她卻從未有害吾之心!汝才是罪魁禍首!若是吾沒有猜錯,那躲在陵墓裡一直研究幻術圖的人就是你吧!”
“不錯!正是老夫!”張易之滿口應道,他繼而轉向了聖人,厲聲道:“堂堂李三郎,到老了居然會相信永生之道!吾兄弟二人誤打誤撞進了那所陵墓,苦心習得幻術,剛好將計就計,今日就派上了用場!應龍現,天下變,聖人封聖永生!也只有你這個貪得無厭的老糊塗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