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被小落的幾句話搞得實在有些心緒不寧,她所指的當然就是。。。可他又欲以何為?最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她居然連自己喝了一杯參茶都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一時間不由地嚇得李天然有些冒冷汗。他望了一眼小落的背影,開口道:“我也知道,無論我問什麼你都不會說的,但你總該告訴我以後怎麼找你吧?”
小落聞聲又轉了過來,一臉嬌笑道:“怎麼的?看上本姑娘了?”
李天然被這麼一問,霎時間臉變得通紅,他磕巴道:“你。。。你在瞎說什麼呢?你。。。你是朝廷要犯,我知道你的去處,日後也好前來緝拿你!”
小落被他這麼一說,當即大笑個不停,笑聲迴盪了整個客棧,於是答道:“李大人,你真有意思!那好吧,這酒家門口有塊大青石,什麼時候想來抓我,就在青石上點上三支白蠟組,我自會來見你!”說罷小落一轉身,再次進了後堂,這次她沒打算再回答李天然的任何問題;李天然見狀也只好一拱手出了酒家。
臨行前,李天然朝店門旁望了一眼,那果然有一塊大青石。本來李天然對小乞丐的身份就感到奇怪,今日匆匆一見,她身上的謎團更多,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對自己的監視竟然到了一杯參茶的地步。她到底是敵是友?若是敵,那真可謂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李天然出了酒家,片刻不敢耽擱,直奔了杜甫草堂。杜甫和李伯禽早已在那翹首以待,見了李天然便連忙問了此行的究竟,李天然事無鉅細統統告知了二人,但見了小落一事自是隱瞞了過去。李伯禽雖是自己的至親兄弟,可這杜先生他卻是隻有數面之緣,還談不上完全信任。
杜甫聽完了李天然的敘述,驚得差點下巴都跌到了地上,他怎麼也想不到,李白居然在天牢裡別人劫了獄,而且連他自己都跟著消失不見了,這事到底何人能夠為之?沉默了許久,杜甫這才緩緩朝李天然問道:“汝打算從何查起?”
李天然早就在心中有了盤算,當即答道:“劫天牢一事發生的最近,就從此事查起,相信現場被破壞的還不嚴重,應該能發現線索!然後再去查楊昭一家,再聰明的兇手也會在屍體上留下痕跡的!”
杜甫聽罷當即點了點頭,答道:“事不宜遲,汝就儘快出發吧!那個。。。汝不會武功,就讓明月奴隨你一道吧,凡事也好有個照應!”
李天然兄弟二人當即一躬身,應道:“喏!”於是便一同出了草堂,直奔大理寺天牢。
二人趕到大理寺時,大理寺早已被羽林軍給團團圍住,正巧從羽林軍中被押出了一人,正是大理寺卿候彥慶,此時的他已被人扒去了官服,看樣子應是要被押解帶走。李天然見狀連忙迎了上去,一旁的羽林軍也不知其是何人,當即抽刀相向,李伯禽上前一步,出招迅猛,霎時間擊倒了幾名來襲的羽林軍。
領頭的羽林軍大聲喝道:“有人劫囚,速速拿下!”一聲令下,眾羽林軍紛紛抽刀,準備迎戰!
李天然見狀也不敢耽擱,連忙從懷中掏出了太子所賜的令牌,大聲道:“吾兄弟二人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查案,諸位切莫動手!”
領頭的見是太子的令牌,一時也不敢妄動,連忙一擺手止住了羽林軍,然後上前接過了令牌自己查驗了一番,又上下打量了二人,於是說道:“原來是太子殿下的人,在下失禮!還請勿要怪罪!”
李天然躬身答道:“是吾等之錯,未及時稟明身份,這才有所誤會,吾奉命查案,有幾個問題想問候大人,還望行個方便。”
領頭的駑了駑嘴,於是往後一退,讓出了一條道,李天然見狀連忙跑到了候彥慶的身前,開口問道:“侯大人,下官奉命查案,有幾事相問,還望大人如實告知!若能抓得兇徒,也當早日解救大人!”
候彥慶打量了一眼李天然,並不認識,眼裡似乎有幾分不屑!但還是應聲道:“老夫是交了背運,攤上了這檔子事,不過。。。汝要問何事,就問吧。”
李天然當即一躬身,問道:“請問大人,把李白關押在此的命令,有幾人知道?”
候彥慶被他這麼一問,當即眉頭緊鎖,仔細想了想,答道:“老夫是受右相之命辦理此事。。。應該只有右相知道。。。這個。。。汝等是何意思?難不成要汙衊右相?”候彥慶滿臉震驚,可說出的話已是無法收回。
李天然當即答道:“大人多慮了,下官只是瞭解一下情況。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