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修行乃是天下一等一難的事情,你現在還不算是一個修行人,所以我可以這麼教你,告訴你該怎麼做,可是一旦你築基了,沒有紮實的理論基礎是不可能完成修行的各門課程的。就好比你只有小學的知識水平,卻硬要去做大學的題,即便我有教授的水準,也不可能讓你理解啊!”
蘇晗笑道:“也就是說我得自己先學到大學的水準你才能繼續教我唄。”楚梓墨頷首:“不錯。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我家是修行世家,所以我從小接觸這些東西,現在自然而然就懂得這些東西,可你不一樣啊,你屬於半路出家,要補習這些基礎知識難上加難。”
蘇晗一攤手:“那也是沒辦法嘛,不過你別擔心,我今後會好好看書的。”楚梓墨微笑著敲了敲飯碗:“嗯,吃飯吧,這些事以後再說,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經過楚梓墨一段時間的特訓,現在那些小子們已經差不多能夠耍得起一套花架子,楚梓墨這幾天就忙著指導他們武術動作。
可別看這是一些沒有實戰技巧的動作,要做得漂亮,做得以假亂真還是需要功夫的。可是對於這些高中學生來說,功底這東西自然是沒有了,所以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差一不二就算過了,只要別太假就行了。
項羽和韓信之間的打戲可是這部劇的最大看點,所以楚梓墨為兩人設計的動作也是大開大合,花哨無比,這要是能打出來,絕對能打出刀光劍影的感覺。
而她自己舞劍的橋段,卻是讓她自己設計成舞太極劍。
太極劍是從太極拳中演化出來的一門劍術,兼具太極的輕靈柔和以及劍術的優美瀟灑,重意不重力。楚梓墨把這套武當太極劍簡化,從中抽出幾個舞起來極具美感的動作,再加上些許的舞姿把它們串聯在一起,這出虞姬舞劍,定然驚豔!
在不斷的磨合中,三班這臺舞臺劇漸漸有了模樣,每個人都漸漸入戲,排練的時候也是格外認真,每一句臺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被他們反覆推敲,力求做到完美,在他們心中,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整場晚會,甚至在校史上留下一筆!
而正因為對這臺劇有信心,所以他們在排練的時候儘量找個沒人的地方,為的就是在晚會上一鳴驚人。
或許是受了這群學生熱情的影響,最近幾天晚上的訓練,楚梓墨竟然給蘇晗一點時間練習那場打戲,讓蘇晗有點兒手足無措,這傢伙比他還要緊張他的修行,原則上來講是絕對不會讓他浪費時間在這東西上的。
期末臨近,老師們要麼忙著趕進度,要麼忙著期末考試,整個學校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而三班的同學們卻隱隱覺得有些興奮,因為他們班的節目據說帥爆了,演員們一個個神秘兮兮守口如瓶,排練的時候都很少讓人看見,這讓他們頗為好奇,這出戏到底能達到什麼水準。
轉眼間又到了週末,蘇晗在楚梓墨的指導下繼續修行,可是他依然沒有領悟到“先知”這個境界,不過他也不急,畢竟楚梓墨也說了,這全憑機緣。
不過蘇晗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懈怠,每天除了正常的功課之外,還要翻閱佛道經典,雖然只是一知半解,不過有楚梓墨這樣一個高手在,要理解這些東西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而現在最讓蘇晗頭疼的就是每天要與楚梓墨切磋,由之前的捱打變成了切磋,按理說是件好事,可蘇晗沒想到兩人的層次居然差了這麼多,即便楚梓墨不動用自身真元,甚至讓他一隻手,讓他一件兵器,自己都無法摸到她,更別提戰勝她。
楚梓墨看著坐在地上死活不起來的蘇晗,一撩耳邊的長髮,道:“怎麼?受不了了?”蘇晗撇著嘴,憤憤地道:“咱倆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你讓我怎麼打?”
楚梓墨平靜地看著他,道:“那如果你的死對頭比你強太多,你要怎麼辦?坐以待斃?”蘇晗道:“當然不能啊,打不過總要想辦法逃跑吧?”楚梓墨又道:“那若是無處可逃呢?”蘇晗沉默下來,最後沉聲道:“那就拼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