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乂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又邊書邊說道:“剛回不久,今日之事我已知曉,看來這金鵬堡行事,是越來越囂張了!”
褚泓心中大喜,緊緊盯著沈乂問道:“城主,您是打算出手管制麼?”
卻見沈乂微笑著緩緩搖頭,不時停頓書寫,瞧著他說道:“非也,金炎彪囂張,自有其囂張能耐,你可知今日酒宴之上,金刀衛親自執酒前來,與本城主敬酒攀談,期間又說至金鵬堡,還刻意叮囑多多照料……,金刀衛!那是媲美郡主的存在啊!”
褚泓放下手中的茶,雙眉緊蹙,說道:“學生自知城主難處,只是這金鵬王,毀我城威,行事無度,就沒人治得了他了麼?”
沈乂說道:“沒有,洲主曾說過:‘各郡之事,需自行處理,如無力勝任,換主即可!’,你感不公之事,莫非金鵬王藐視歷年城令,妄圖殺府修,可就算你奏請洲主,郡主易位,那時也未必就如你意,無非多了更多強勁仇敵罷了;你是老夫最得意門生,將來還有許多事要做,可得好好保護自己啊,切勿意氣用事!”
“學生知道!”,褚泓點頭回道。
這時沈乂又吸來兩紙,落紙如飛,一揮而就。
他向褚泓招手道:“來來!”
褚泓應邀而去,沈乂繼續說道:“琴棋書畫四者,老夫只愛書畫,你看這字怎樣?”
說著他心念一動,這兩紙便紛紛飄起,各掛左右,墨跡漸幹,呈於他們眼前。
那紙上分別寫道:“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褚泓乾笑,說道:“學生慚愧,論書法,哪裡識得……”
沈乂說道:“無妨!,憑你直覺,儘管說來!”
褚泓遂說道:“依學生看來,這兩句給人所感截然不同;左邊那句,字字精美幹練,相互獨立,斂息收勢,卻不失威嚴,整體觀來,又相得益彰,如排兵佈陣,精妙!右邊那句,流暢而出,仿龍蛇行走,如懸瀑傾瀉,氣勢磅礴,書已若畫,絕倫!”
聞言沈乂笑道:“嗯,說得不錯!這文學底蘊,深厚不見底,有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有成語諺語,有幽默風趣的歇後語,有精巧美妙的對聯,有寓意深長的寓言故事……,哈哈,老夫也只學得皮毛而已!”
褚泓又說道:“城主書法,已令學生驚心不已,學生年少時也曾喜愛,得教書先生授課,只是時短,後來瑣事煩身,也就很少接觸了”
“老夫早年間便叫你一同學習,只怪你偷懶,你啊!”
“這……,學生也曾嘗試,只是學生愚鈍,絞盡腦汁也學不好,實在太難了,只有欽羨別人而已!”
“哈哈,熟能生巧,功到自成,對了!今年古懷郡凡界文狀元所作詩文,你聽過沒有?”
“呃!尚未聽過”
“那才叫大快人心,來,一起來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