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陳銳搖搖頭，沉默了稍許才說道：“我們是大學同學，大二的時候確定的戀情，可是就在那一年，她媽媽生病住院了，需要大量的錢去做手術。”
“可是她們家本就很窮，我打聽了一下手術費要三十多萬，這還光是手術治療費……我也想幫她，就回去找我爸爸。”
林浩點點頭，問道：“你爸沒幫嗎？”
陳銳點了點頭，說道：“我爸說我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而且那個時候我們家也不像現在這麼富有，我爸那時候頂多就是一個小老闆。”
林浩又接話，問道：“因為你沒出錢，所以她更努力分手了？”
陳銳再次搖頭，卻長長嘆了口氣說道：“不是的，她沒跟我分，是我主動提出的。”
林浩有些納悶道：“人家都沒你提出，你幹嘛提出來？”
陳銳再次陷入低迷的狀態，半晌才說道：“因為這筆錢沒有拿出來，一個月後她媽媽就去世了，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所以……”
“所以你就跟她分手了！？”
“嗯。”陳銳點點頭，沉默了下去。
林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下意識地點上了一支菸，覺得這有點戲劇化。
可如果這種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可能也會這麼選擇。
因為某種虧欠，一輩子心裡也不會心安的。
半晌後，陳銳又說道：“沒多久她就輟學了，因為家裡太窮了，實在負擔不起昂貴的學費，況且她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後來畢業後我透過朋友才曉得她現在已經結婚了，就在重慶的。”
林浩吸了幾口煙，說道：“你現在去跟人家說對不起，她接受嗎？”
“不管她接不接受，這都是我該做的，因為這三個字我等了好多年，只可惜那個時候我沒有能力保護好她。”
說到這裡時，陳銳眼眶泛紅了，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
林浩看得出，陳銳對他口中的女子還有感情，只不過已經時過境遷了。
林浩也沒多說什麼了，開啟了車載音樂，恰好電臺裡放的是許巍的歌……
……
晚上八點半，林浩在一個途中的縣城裡停了下來，準備吃了飯再上路。
蘇晨也在這時候醒來，卻朦朧道：“這到哪兒了？天怎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