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鑫卻是太想要表現了,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那士兵被他逼得連連後退,只能防守,一旦進攻就會露出破綻,身上又會添新的傷口。
程陽擰眉:“將軍,他……”
南炫夜也沒想到高鑫答應的好好的,一上臺就開始為所欲為,之前答應的事全都拋在腦後了,眼看著士兵堅持不住了,就準備開口叫停。
這時,高鑫看準一個空擋將他一腳踢飛,索性士兵們及時跑過去將傷者接住,否則這士兵不死也殘。
看著他渾身血跡,竟有些奄奄一息,頓時有人氣不過,上臺準備給他一個教訓,可士兵們有原則,他們記得不能傷害自己的兄弟。
高鑫卻沒有,他一視同仁,為了表現自己比南炫夜更厲害,不管是誰上臺,他拼盡全力,什麼陰招都使,後面上去的幾個士兵根本招架不住,接連落敗。
最後程陽看不過去,上臺準備制止高鑫,可還是那句話,他懂得手下留情,高鑫卻不懂,程陽將他打倒,準備下臺時,被高鑫在背後偷襲,脊背正中一刀,深入血肉,踉蹌兩步,便從臺上跌落下去。
南炫夜飛身上前,將程陽接住,否則真讓他摔下去,非死即殘,伸手一摸,滿手鮮血,他抬頭冷冷看了一眼高鑫,隨後吩咐眾人立刻將所有傷員扶下去安置,又派人去接秦苗苗和林安水,待一切安頓好,他這才走向高鑫。
見他臉色深沉,高鑫有些害怕,不由得後退一步:“你這是做什麼?這事不能怪我,是他們太弱了。”
“那是他們手下留情。”南炫夜目光冷沉,聲音更是沉重:“他們每一個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論殺人,他們絕對不會輸。”
就憑高鑫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若不是那幫士兵們有意讓著他,他早就被打趴下了。
高鑫自己卻不這麼覺得,還理直氣壯道:“我們是切磋,又不是比殺人,再說了,他們技不如人,受傷不是很正常嗎?你剛才也打傷他們了,不過你的功夫不如我,傷的也不重而已。”
南炫夜差點被他氣笑了,這種奇怪的邏輯,也不知道他怎麼說出口的:“我打傷他們只是皮肉傷不會傷及性命,可是你呢?”他只要想到程陽後背的傷,還有那些兄弟們下臺以後奄奄一息的樣子,就覺得憤怒。
“我怎麼了?”高鑫自己也有點心虛,似乎下手太狠了,可他卻還是梗著脖子道:“我又不想這樣,那切磋時候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我也不是故意的。”
南炫夜卻看出來了,這人根本就是不懂裝懂,這若是換作旁人,早就扔出去了,可是還得看袁金洲的面子,他深吸一口氣道:“以後的實戰你不必再參與。”
高鑫一臉的不服氣:“憑什麼?就因為我的身手比他們好?這不公平,難道上臺的人只能是你們安排好的嗎?”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南炫夜擰眉:“你從哪得出來的結論?我讓你上臺之前就告訴過你,點到為止,你也答應我了。”
“那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高鑫振振有詞地辯解:“再說不就打傷幾個人嗎?你至於這樣沒完沒了嗎?”
南炫夜不想和他爭辯,轉身就要離開,他卻開始不依不饒起來,攔在他前面不讓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不能參加實戰了?”
“你自己心裡清楚。”南炫夜見他裝傻的樣子就覺得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沒必要跟我演戲,我很清楚你心裡想什麼,看在定北王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給我記住,我的兄弟們是在戰場上殺敵的英雄,不是任你打罵的奴才。”說罷,南炫夜大步離開。
高鑫站在原地,久久沒能回神,純粹是被氣的,餘光瞥到眾人看他的目光,裡面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高鑫一咬牙,跟了上去,他今天還就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怎麼金貴了。
受傷計程車兵都被送到了一個房間裡,程陽傷的最重,因為他後背的刀傷一直在流血,這會兒已經昏迷過去了。
秦苗苗到的時候,看到滿地傷員,驚訝道:“這怎麼回事?怎麼傷的這麼重?難道被敵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