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連子翛挑了挑眉,“你遊戲黑洞的名聲果然不是虛的,剛剛佳黎輸的時候我還挺詫異的,怎麼開局會是佳黎呢?”
“閉嘴吧你!”寧安寔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慕莘,是什麼——啊……怎麼這麼無聊的?”
“想著自己認為最恐怖的畫面去最近的衛生間走一趟。”
慕莘滿意地笑笑,隨即起身向衛生間走去,在她靠近的時候,衛生間的燈忽然全黑了,四周黑黢黢得可怕,她拽了拽衣角,其實她是不很怕黑的,但是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裡就難說了,她儘量大步踏進衛生間,還以為抽到一個不錯的呢,還是她低估了這群人的惡趣味。
衛生間裡溫度低,她數著步子,在她的印象裡,茹伊湄酒吧的衛生間有十米長,估摸著走十三四步就可以回頭了,她根本沒敢用手去扶牆,怕會摸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到她聽見外面傳來呼聲,她才知道自己磨蹭了很久。
“啊!”她剛一轉身就撞上了某個東西,黑暗中只能看見一個若有似無的黑影,她嚇退了幾步。
她後退,黑影前進,然後好像有個東西扶住了她的腰,捧著她的臉,她掙扎,那東西巋然不動。
“你在怕?”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溫溫和和,她定了定心。
“你是——”
慕莘的聲音埋沒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中,男人將原本只是描繪唇形的舌輕輕探入她的口中,一點點地深入。
若有似無的熟悉味道讓慕莘動彈不得,再加上他吻技真心不錯,慕莘竟怔怔地任他吻著,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直到她已經沒有力氣站住,男人才放開了她,但依舊扶著她的腰不放。
“還請林總放開我。”慕莘將手抵在胸前,大口喘氣,全身重量卻還在他身上。這算個什麼事?
“慕總怎麼知道是林某?”林栩當然知道這麼死不要臉地抱著她是無恥行徑,可是,相比於承認自己是無恥之徒,放開懷裡的人似乎更難。
他不後悔受邀這次社團的聚會。他和蘇鋮算是社團的創始人,但是這些社團後來的主心骨他們認識得並不多,慎承之是他們下一屆的,卻不是直系師弟,慕莘是直系的,都小了他四歲,他提前畢業,根本就沒有一起上過學,本來這種聚會他是不願意撥冗參加的,難得蘇鋮需要連子翛為他任職的縣裡一個旅遊景點做宣傳,願意賣個人情,便一起來了。
“這個酒吧裡只有林總脫了西服外套又解了襯衫釦子了吧?”倒不是慕莘有火眼金睛,而是她的手無意間觸碰到了他涼涼的肌膚。
“慕總觀察得還挺仔細。”林栩笑了笑,卻將她摟得更緊了,突然俯身到她耳邊說了一句,“慕總比我想象的瘦多了,是太累了嗎?”
“林總還——”她正打算說他斯文敗類,竟然發現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裡,一點一點地向上移,癢得難受,“林總請自重!”
不待她出手,胸口的禁錮瞬間消失,林栩居然解開了她的內衣釦?她終於沒忍住,咬牙切齒:“林總活了這三十年,聽沒聽過斯文敗類?”
且聽林栩安靜道:“稍等,還有件事情沒做完。”話音剛落,他的另一隻手又伸入她的衣服裡,三兩下又將內衣釦好,然後坦然地將她放開,“很抱歉。”
“你——”慕莘話到嘴邊才想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因,能讓林栩做這事的,只有第三把遊戲。
“如果慕總覺得我該負責的的話,那我會負責。”林栩語氣和表情非常認真,願賭服輸,她一瞬間也無話可說了,“遊戲而已,林總不必掛懷!”
慕莘丟下他走出衛生間時,四周燈又亮了起來,她若無其事地坐回位置上時,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然而,林栩回來時卻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