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嶽宗山巔之上,有一座祠堂,這裡面供奉了靈嶽宗歷代老祖的靈牌,每一座靈牌旁還用泥土做了個三寸高的土偶,用以後世弟子銘記。
這座祠堂佔地頗多,是靈嶽宗山巔最大的一處建築,雖大,卻無任何雕琢,顯得古樸大方,端莊嚴肅,平日裡內門弟子極為喜歡來此。
原因無他,據說是因為前幾代有一位弟子在這祠堂之中發現了一代老祖的傳承,從此一飛沖天,成為了整個姜國修真界都大名鼎鼎的人物。
靈嶽宗宗法規定,此地白晝可進,祭拜先祖,而夜晚,則為禁地。所以此地在白天時,可謂人來人往。
此刻在這祠堂之中,每塊靈牌之前,都有紅燭燃燒,而祠堂的正中心,是一幅畫像,畫像上的老者赤發紅目,不怒自威,赫然便是靈嶽宗一代老祖赤靈子。
與其他靈牌前的紅燭不同,這幅畫像前,點著兩盞油燈,冒著青綠色的火苗。
在那金色光柱出現的瞬間,原本空無一人的祠堂忽然傳來一聲嘆息。赤靈子的畫像前,空間不斷扭曲,一道人影從中走出。
那是一個老嫗,身穿粗布麻衣,臉上滿是溝壑的皺紋,渾身散發著死氣。
從她的面容上看,她年輕時也應該是一代佳人,傾國傾城的存在。
“靈嶽宗現在是多事之秋,又正值這異寶出世,也不知是福是禍。”
“罷了,師兄,師妹也已經壽元將近,這靈嶽宗未來的路,我應該是看不到了。”
麻衣老嫗顫顫巍巍地說道,她伸出乾枯的手指,用手摩挲著眼前的一塊靈牌,老眼含淚,一雙眼中似是回憶,似是追念……
“你是什麼東西!”
韓林望著眼前這個似猿非猿,頭頂還禿了一塊的奇特生物,他一臉警惕,暗中加快了靈力的運轉。
若是這似猿生物有任何的異動,韓林的攻擊便會如狂風暴雨般襲去。
“道爺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韓小子。”
禿頂黑猿開口,他的聲音有些尖細,就像是在刻意扯著嗓子說話。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韓林皺著眉頭,沒有去理會這黑猿刻意套近乎的話,他目光一凝,掃視著床上的那張獸皮。
“難道,你就是這張獸皮!”
“什麼獸皮!道爺可是……”
那黑猿一聽韓林的話,立刻便呲牙咧嘴地反駁,似乎是想要上前咬韓林一口,只不過忌憚韓林手中的火球,只是向前走了一步便不動了。
“那你是什麼東西?”
韓林斬釘截鐵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