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廳長他們走後,徐紅梅思想一放鬆,徹底醉了,再也撐不住,一下子就要倒在地上。
阮東生眼疾手快,連忙一把接住,抱著軟綿綿的徐紅梅,身軀有些沉,好不容易把她放好在椅子上後,連忙打電話。
“王老師,紅梅姐喝醉了,快安排個人,來幫一下忙”阮東生打電話給王老師,焦急的說道。
這方面,得避嫌,不但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這是阮東生一向堅守的原則之一,因此打電話給王老師,讓他安排女同事過來照顧徐紅梅。
“你給她開個房不就完啦,沒事”王老師不以為意,他了解阮東生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因此很放心的對阮東生說。
“呃,那個,她喝得有點多,吐了,我弄不來”阮東生只好說道,徐紅梅今天至少一瓶白酒,已經過量了,今天可以說,屬於超常發揮,現在還沒事,可能只是潛意識在支撐著,一會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開始大吐特吐了,而且還愛亂跑。
“這樣.......行行,那你先堅持一會,開好房間,我現在就叫付小花過來”王老師在電話那頭連忙說道,她也清楚徐紅梅,如果喝太多,阮東生肯定是不方便對付的。
在服務員的幫助下,阮東生順利的開了一個房間,把徐紅梅抱進房間,放在了床上。
儘管整座大樓都是空調製冷,阮東生還是出了一身熱汗。
徐紅梅有點開始發酒瘋了,嚷嚷著還要喝,手舞足蹈不肯老實躺在床上。
由於擔心徐紅梅到處亂跑,萬一撞了哪裡,破了相,阮東生有些過意不去,只好在一旁按著徐紅梅,讓她老老實實的躺著,一邊等著公司來人。
從公司裡到這邊很快,十幾分鐘的車程,阮東生卻好像度時如年,當付小花氣喘吁吁的按響門鈴,阮東生終於如釋負重的開了門。
“哎呀,東哥,你怎麼成這樣了”付小花捂著鼻子,對阮東生嚷嚷道。
“快點按住她,別讓她起來,太能折騰了,我去洗洗,燒點開水”阮東生連忙說道,一邊還看著徐紅梅。
此刻阮東生身上都是嘔吐物的痕跡,臉上也濺到一些,床鋪的被褥上,已經沾了不少酒後汙穢之物。
關上門,付小花趕緊衝了進去,放下包就去照顧徐紅梅了,還大叫道味道好難聞。
阮東生進了衛生間,先是燒水,然後脫了衣服,給自己擦了擦,幸好夏天熱,襯衫洗了洗,一會就會幹。
徐紅梅已經安靜了許多,被子被收到了一旁,床鋪乾淨了些。
付小花拿著溫毛巾給徐紅梅擦著臉和脖子,衣服也脫了一件。
既然付小花來了,就沒他什麼事了,阮東生穿著溼襯衫離開了酒樓。
時間已經是下午3點多。
阮東生坐在公交車上,心情激動,拿著酒桌上收到的名片。
宇文普濤,馬來西亞思宇集團總裁,坐在廖廳長右邊身旁,稍微年輕一些的那位,阮東生趁著喝酒的時候,愣是把他叫成了葡萄,人家也沒介意,反而和阮東生稱兄道弟起來。
宇文普濤家族經營酒店和海鮮,馬來西亞經濟就那麼幾塊,旅遊、棕櫚油、海鮮,其他的產業沒有什麼競爭力,這次來中國,就是想開發中國海鮮市場和酒店生意。
知道阮東生是做餐飲的,聽廖廳長介紹,而且還做很大,頓時來了興趣,馬來西亞的工資和中國差不多,老百姓生活安逸,由於是海洋國家,漁業資源實在過於豐富,馬來西亞的螃蟹,街上隨處可見,1斤多的螃蟹12元1只,蒸一蒸就吃了,龍蝦10塊錢1斤,魷魚便宜到令人咋舌的3元每斤,和青菜價格差不多。
阮東生還感興趣的秋刀魚,宇文普濤告訴了阮東生一個讓他尷尬的事實,在馬來西亞,秋刀魚只是副產品,漁民捕撈到後,要麼丟掉,要麼賣給飼料廠來做飼料換點油費。
馬來西亞人也知道秋刀魚是一種美味的海洋魚種,但是人家的海洋資源實在太豐富了,可選的海鮮過多,即便堆放在市場裡,也少有人問津,以至於秋刀魚只能淪為換油錢做飼料的悲慘角色。
而在我們中國,沿海有大量秋刀魚養殖基地,甚至臺灣,有養殖公司,一年賣4萬噸前往大陸市場,能批發到6元每斤的價格。
在廖廳長的撮合和承諾保證下,阮東生和宇文普濤初步達成了口頭合作意向,宇文普濤很爽快,立刻安排運一批秋刀魚和魷魚前來胡州,商務廳負責海關和儲存,阮東生負責銷售,如此一條龍,算是初步建立起了一個完善的商業模式。
廖廳長也是志得意滿,在一路一帶的國家政策大環境下,特別是面臨南海的各種問題,經濟紐帶尤其重要,胡建商務廳剛剛決定加快交易平臺的建設,就迎來了開門紅,因此就特意力推阮東生,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宗生意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