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跟衡芷相處久了,難免也學了愛翻白眼的習慣,只可惜自己不能當著靜語長老的面翻個白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靜語長老帶著這些人來,難道不是更加神氣?
柳月乾脆忽略靜語長老譏諷的話,就當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如今靜語長老的威望早不如當年,他風風火火殺上清峰閣,能說什麼好聽的話?這種人不理也罷。
“長老說笑,只是不知是什麼風把長老給吹來,長老今日若是有事要找掌門商談,那實在對不住。掌門最近身體不適,頭疼腦熱,早早服藥睡下,長老還是改日過來好些。”
柳月醫術了得,在清峰閣除了煉藥沒什麼過人之處,就一本正經的說瞎話最厲害。死的都能被她說成活的,堪稱完美,讓你找不出其中的毛病。
“本座也是得知沈掌門臥病在塌,特地找來最好的醫修為三弟看病。柳月姑娘若是真的為沈掌門著想,就該讓本座進去!”
開口閉口一個沈掌門,他想算計時可有想過沈劍卿是值得尊敬的?如此虛偽之人,著實令人作嘔。何況誰不知清峰閣的醫修最為了得,他靜語閣的醫修是什麼東西?也能上臺面?
柳月給身後的弟子使了個眼神,守門弟子會意退到柳月身後。
“長老這麼說恕弟子無法贊同,既然掌門已經睡下,眼下掌門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長老為何不能先行回府,非要打擾掌門休息才如長老的願嗎?”
早年葉重雲一事,靜語長老就來過一回清峰閣。原以為之前已見過靜語長老的野蠻,如今看來不盡然。一意孤行,不顧他人勸阻,終有一天他會栽在自己的固執上。
“柳月,你以為自己在和誰說話!別以為青雲君縱容你你就可以在這裡目中無人,今日這清峰閣本座非進不可,看你能奈我何!”
靜語長老一把將柳月推開,柳月在藥房待了半天,腿多少有些痠軟,亦沒想到他堂堂長老竟會對弟子動手,靜語長老這一推,柳月失去重心向一邊倒去。
柳月下意識閉上雙眼,等待疼痛的到來,卻措不及防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柳月疑惑的睜開雙眼,是誰?衡芷把柳月扶起來,真為柳月捏了一把虛汗,好在趕上了。
除去靜語閣的人,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衡芷的脖頸上,衡芷已換了一身乾淨衣裳,脖子上纏著一層紗布,遮住了她脖子上的傷口。
那樣深的傷口,又是在脖子上,衡芷是如何做到那麼快就醒過來?
“堂堂靜語閣長老,何苦為難一個弱女子。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好好商量,動粗可不不是靜語閣的人所為之事。”
門派弟子在靜語閣一眾人眼裡向來是低賤無禮的,不知尊重他人。說話大呼小叫,毫無禮貌可言,於他們而言,普通門派弟子地位低下,粗鄙是對他們最好的形容詞。
他們既然眼高於頂,衡芷不介意拿這個來堵他們的話,被冠上靜語閣這個頭銜,自然該克己復禮,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靜語者高雅貴氣,絕非長老這般,對女子不知禮數。
容許擔憂地看著衡芷,原以為自己帶來的人數已夠多,誰知靜語長老帶來的人比他的還要多上些許,不得不說,不愧是靜語閣,他們的訊息素來靈通,這麼快就收到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