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霆親自出面,偽裝成便衣警察的方式,與那名司機見面和套問。
剛開始,這名司機很不配合,甚至不敢跟安景霆對視,但在後面安景霆慢慢露出鋒芒,表示如果他沒有說實話的話,很有可能那天出事的案子就是跟他有關,必須由他負全責,到時候坐牢或者賠鉅額款項,那就由不得他了。
那名司機果然嚇得面無人色,不停擦冷汗,最後安景霆,覺得差不多了,就表示,“如果你告訴我實話,將那一天的具體情況老老實實說出來,那麼這件事情你就戴罪立功,不算你是主犯還是從犯,而從犯可以重新處理。”
“好好好,我說實話,我全都說我全都說。”那名司機在威逼利誘之下終於招了。
原來那天,他在網上接觸到了一個想體驗一天開計程車生活的人,而且對方還開出了一天一萬塊錢的僱傭費。
他當時還以為對方只是在鬧著玩的,就不屑一顧的隨便回了幾句,沒想到對方主動聯絡了他,表示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立刻給他轉賬三千,後面的七千可以在事成之後再轉給他。
他當時覺得驚疑不定,只表示可以,原先只是試探,沒想到不到五分鐘,手機就叮咚一聲提醒到賬三千塊錢,他當時就興奮了。
根本沒想那麼多,以為就是別人有錢閒的,想體驗當司機師傅的事兒,才會整這麼多么蛾子,畢竟,有錢人的想法,就是有點神經病的。
他理所當然這樣認為,就也沒想那麼多,表示可以跟對方進行進一步接洽。
因為這個事情是不符合公司規定的,他也就沒有報告給公司知道,更沒有告訴給任何人知道,就是在幾天後,跟對方碰面了。
“對方長什麼樣?”安景霆詢問。
“長得高高的,很瘦,就跟好久沒吃飽飯一樣,感覺陰陰沉沉的,戴著鴨舌帽,穿著運動服,似乎不愛跟人對視,話少,他跟我說,只要我願意把車租給他一天,剩下的七千塊錢就會給我,我當時有點猶豫啊。”
司機師傅擦了擦冷汗,繼續說道:“畢竟這車是公司派給我的,我要是弄壞了,或者被這個人給偷走了,那我不得不常失嗎?結果那人知道我的疑慮後,直接把身份證抵押給我了!說什麼如果他敢做那些事的話,我大可去警察局用身份證告他,我當時一想,既然都這樣了,那肯定不是騙我的吧,於是就……”
司機師傅後面沒說了,反正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計程車司機受不了利益的誘惑,答應把車借給別人。
安景霆不以為意,質問:“那張身份證上面資訊是什麼樣的?對方叫什麼?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安景霆把照片拿出來讓司機師傅認,司機師傅看到照片上精神小夥,連忙點頭說:“是這個人,雖然我看到那個人氣色遠不如這個,但肯定是同一個人,我不會認錯的!”
心裡咯噔一下,安景霆已經確認,就是楊子瑜把人綁了無疑!
有了這個重要訊息,安景霆又問了其他幾個問題,比如說他們後來接洽把車還回去的時候,他有沒有看到對方身邊有沒有什麼人或者車裡有什麼人。
“好像沒見到什麼人啊,是對方一個人來跟我接洽的。”
司機師傅大多都答不上來,沒有更有用的資訊了,沒辦法,他就只能用車牌照的方式,故意黑進道路監控系統,開始撒網式的全程路線追蹤。
從監獄那邊開始一直到他們交車的地方,中途,那車子的停靠和運輸速度,他們都精準計算。
用這種方式來推測,安景霆在必經之路上又經過哪些小區,或者藏身之所,來看有沒有中途停靠,把夏天接出來後,一定會找個地方把他先藏起來,這個地方在哪裡是他們現在的目的。
最終,安景霆以最大的限度縮小几個地方,然後讓警察和他們這邊的人分開去尋找蒐羅,還要做得小心翼翼,儘量不要打草驚蛇。
楊子瑜太狡猾了,坐過一次牢,好像讓他的反偵察能力變得極其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