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個不該,萬個不該,直到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塗風才體會到那些被自己幹倒天才的心情,靈資只是天才評定的先天標準,而靈力掌控才真正體現天才實力的標準,在絕對的靈力掌控差距面前,天才與廢柴的修為差距是那麼的簡單就能被跨越。。
看著天上明亮的月光,這位撥雲城最有實力的太子黨之一的天才才終於知道父親對自己說話的底氣,那人的劍法實在恐怖,在那人面前,塗風第一次在同齡人手上體會到無力。
也是當帶著寒霜與雷電之力的劍氣打在自己身上塗風才知道,同樣的人階高階靈器長劍,因為修士的運用,究竟能有多大的差距。
“這個塗風不愧是老師也承認的除自己之外奔雷閣第二的天才,竟然直接就逼出了我八成的實力,若非老師提前給我這把人階高階靈器雷責,今天怕是隻有施展出驚雷才能戰勝他!”
運轉功法略微恢復了些靈力,江承看著躺在地上一臉默然的塗風笑著道:“你確實很強,若非你的猛虎重爪當日我已經在鄧昂手上領教,沒有準備的話我不是你的對手。明日的較量,因為我想出去提前為宗門賺取貢獻點就不去了,沒什麼事的話師兄就先回去了。”
收起長劍,在清朗的月光下,濃烈的不甘與委屈伴隨著點點淚痕緩緩滑下。
極元大陸,妖獸是野外最大的威脅,事實上除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肥沃土地被人類所佔據外,極元大陸有幾乎一半的領地棲息著各種各樣的妖獸,在這些妖獸中,強者的數量也是絲毫不比人類修士少,而當年凌闕就是被妖獸所重傷來到撥雲城。
而由於修煉資源以及領地的爭奪,人類與妖獸之間的廝殺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據凌闕所說,撥雲城所位於的地方便是較為靠近一處妖獸山脈,在山脈深處甚至存在著極尊級別的絕世兇獸。
“以你現在的實力基本算是正式踏入了修煉一途,接下來便是需要一些天材地寶來加速靈力修煉與肉身錘鍊,雖然你的靈魂本體也是妖獸,不過既然你已奪舍人身自然也只能徹底與妖獸劃開界限,況且在奔雷閣只有貢獻點才能換取一些需要的藥材寶物,差不多也是時候讓你出來歷練一番。”
辰時,宗門外門剛一開門江承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奔雷閣,一邊回憶著臨走前凌闕對自己的交代,一邊思索著前往黃家的路。
雖然計劃是想在凌闕身邊突破到開靈五星再為牛三報仇,不過因為江承出手展現的實力打到了凌闕的預計,在凌闕的安排下,江承只得提前踏上加速修煉的路,而加速修煉的第一步便是需要江承賺取一些宗門貢獻點來奔雷閣換取所需的藥材以及其他寶物,雖然賺取宗門貢獻點的途徑有很多,不過相比於什麼種地、維護藥田、幫助撥雲城捉拿罪犯這種毛毛雨,獵殺妖獸無疑是速度最快的一種。
“切記此番歷練除了磨練實力、賺取貢獻點外,破除你奪舍的心障才是首要,修煉一途欠缺一絲一毫都將影響修士的前途,否則若是心障不除無疑是一大隱患。”
奪舍牛三的屍體已經有了不少時日,雖然如今的牛三已經徹底成為了江承,但是牛三的一些記憶碎片在江承的腦子裡還是會偶爾浮現,而凌闕與江承都很清楚這種情況若是不去解決對於江承未來的突破終究會是一個隱患,在外出前凌闕也是明示了江承,破除心障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便是直面,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隨著記憶碎片中的道路越來月熟悉,江承的內心也是油然升起一股恐懼與恨意,在這種恐懼與恨意的負面影響下,江承也是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氣息隱隱有了些波動。
“看來今日不徹底處理掉黃家,日後確實會對我不利!”
眼中寒意緩緩轉為殺意,此時的江承似乎被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所指引似乎無法再掌控身體的控制權,只是被一絲固執至極、充滿殺戮想法的潛意識所支配,一步一步個腳印,踏著鬆軟的血痕,江承來到了黃家的大門前。
此時的黃家也是在準備著年祭,上下一片張燈結綵,歡騰鼎沸,而注意到江承的到來,兩位正在掛燈籠的下人也是不由得注目而來。
“喂!你們兩個下賤的東西,院子裡還有那麼多活呢,讓你們掛燈籠,你們對著一個窮鬼白丁看什麼看?!”
由於為了避免注意,江承早在離開前便準備了一身尋常百姓的粗衣布衫,在這個上下都習慣以貌取人的黃家,江承的打扮自然是不會被這位作威作福多年的管家多看兩眼,不過此時門口的兩位下人卻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那日負責處理牛三尸體的正是這兩人。
“薛華瑞,你可還認得我?”
並沒有因為管家的言語露出什麼情緒,江承只是向前一步抬了抬頭,一副和善的笑臉下的寒冷驟然讓整個黃府門前溫度驟降三分。
“你是,牛三?哼!沒想到你小子命還真大,不過不管你現在又找了個什麼主人讓你變成了人,到了我黃家的地盤你一輩子都是我黃家的奴隸。”
對於江承的到來,黃家的管家薛華瑞也是一驚,不過很快眼中一絲陰狠之色流出,就當他準備呼喊兩位下人動手抓住江承時,卻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江承的手已經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恐怖的寒冷之下,薛華瑞的口鼻迅速被堅冰所覆蓋,而這種堅冰只是十分精準地凍結住了薛華瑞的呼吸通道,在滿眼的恐懼中薛華瑞因為窒息愈發無力的倒地,只能抽搐著聽著江承羅列他罪惡的一聲。
“讓我睡牛棚吃剩飯,因為跟雞剩飯故意刁難毒打我,凜冬之時甚至連我苦苦收集的草料也要弄溼,薛華瑞啊薛華瑞,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今日我就讓你好好體驗一下,什麼叫求死不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