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塗風的渴求,季璇兒眼中更多的則是欣喜與複雜的失落,似乎夾雜著一絲委屈,季璇兒有些淚眼婆娑道。
見兩人都表態了,江承自然也是沒有猶豫,立即也是拿起空間戒指,在探查之後確定石碑裡外沒有什麼東西后便帶著兩人閃身離開。
而就在三人離開地穴後的七個時辰後,洪炎宗、鐵劍門的數位固丹強者也是紛紛集結在了地穴之內,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地穴,一位鷹眉鉤目,一道寸許寬的傷疤幾乎縱貫整個左臉,渾身上下無一不散發著凶煞之氣的鐵劍宗長老一把將黃開拽過來扔到地上。
“如此強者的寶物,你竟然讓奔雷閣的人奪走,還讓他塗家的小子將你師弟斬殺在此,真是沒用的廢物,看來我鐵劍宗真是容你不得!”
說著,這位鐵劍宗長老便是伸出右手化作平掌,宛若利劍般就要將黃開就地處決。
“唉~!冗鷹長何必如此動怒,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一個內門弟子,況且早就聽說奔雷閣今年入門測試中有一位十品靈資的天才奴隸被招入了其中,而且還被那位凌闕收作了弟子,原以為還只是他晨鼎老兒為了造勢瞎說的,如此看來你的這位弟子必然是遇到了那位天才。”
靈力暴湧,就在那位被叫做冗鷹的鐵劍門長老就要下手斬殺黃開之時,一隻柔嫩的手拉住了冗鷹。
男人的音色女人的嬌媚,拍了拍因為恐懼而不住顫抖的黃開,一位身著紅粉豔裝、五官面板細白,看起來男不男女不女的中年男子開口道。
“刁昧大師,我想三品煉藥師的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如此手筆的地洞之中到底會留下何種強者的傳承,事關你我兩宗宗主突破到鬥王造機,此事斷不能輕易了結!”
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顯然面對眼前的這位三品煉藥師,就算是修為高出整整兩級的冗鷹也只能暫時收斂住脾氣。
“呵~!區區一個喪家之犬的五品煉藥師,留下的東西能有什麼寶貝。”
聽到刁昧的話,一時間冗鷹以及周圍的幾位鐵劍門以及洪炎宗的固丹強者也是紛紛露出不解的表情,聞言冗鷹也是收起了靈力垂身問道:“莫非刁昧大師知道這寶藏地穴的由來?”
沒有立刻理會冗鷹的話,刁昧先是將地上驚愕的黃開扶起,用手在其上下檢查一番後投給了冗鷹一個極為怪異的眼神。
自然知道這位刁昧大師的怪癖,對著這麼一個修煉數年還在開靈巔峰的廢物,他冗鷹自然沒有什麼惋惜,自然是利落地點了點頭。
收到冗鷹的同意,刁昧一把將黃開摟入了懷中,撫摸了幾下黃開的臉龐後才接著怪聲柔道:“也是不瞞諸位,早在大概兩百年前我宗剛來到這撥雲城之時,我們西部大陸的七階宗門之一丹嵐殿曾有一位叛徒長老被宗門賜死後監視放逐在了這附近的妖獸山脈。”
丹嵐殿,極元大陸西部實力最為恐怖的巨頭之一,也是整個極元大陸少數能夠媲美八階宗門的七階宗門之一,其宗門強者、煉藥師的數量早已不是用恐怖能夠來形容的了。
而且數千年的宗門底蘊更是一個無法想象的豐厚,在這種絕對的大陸巨頭勢力面前,莫說他一個小小的冗鷹,就算是撥雲城三大宗門四大家族加一塊兒都不夠人家一根腿毛碾壓的。
看著因為丹嵐殿三字驚懼得甚至完全不敢喘大氣的幾人,刁昧也是眼中露出一抹鄙夷,揮了揮粉色的長袖後繼續道:“雖然那位叛徒生前確實是擁有著六品煉藥師的水平,不過在丹嵐殿數位強者的監視下身上的所有寶物早就被收繳回了宗門,而本人也只剩下了最後一絲生機。在性命最後幾天之際,那幾位丹嵐殿強者看在昔日同門份上,便心軟答應那位叛徒讓他了結最後一絲遺願,放任其留下一些傳承等待有緣人,之後便帶著那位叛徒的遺體返回了宗門,而在那位叛徒長老留下傳承期間,那幾位丹嵐殿強者便是在我洪炎宗小憩。”
聽完刁昧的敘述,當即就連洪炎宗的長老也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若非進入刁昧開口,恐怕就連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宗門竟然還有著這麼一段秘辛。
“不過雖然留下的東西不值錢,但是畢竟是六品煉藥師的所傳,況且他奔雷閣還因此殺了鐵劍宗的一些弟子,我想今日若是他晨鼎老兒不給個說法的話,我洪炎宗也定然不會嚥下這口氣!”
待幾人品過來後,刁昧也是瞬間話鋒一轉看向了撥雲城奔雷閣的方向,三家宗門數百年來積怨已久,但是要論怨恨最深的還是奔雷閣與洪炎宗,難得有這麼一個兩家聯手大舉針對奔雷閣,作為宗門副宗主的刁昧自然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