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個鬚髮皆白的高個老人走了過來。李爾對這個人的印象很深,他叫溫士頓,嗓門很大,以嚴謹務實聞名李爾港,是這一任的財政司長,身世非常坎坷。
溫士頓的父親原本是一個子爵,但卻是個賭鬼加酒鬼,最後欠下大筆金克拉,連領地都被迫賣了出去。失去封地,他的家族由世襲子爵變成無封地子爵,下一個繼承人只能繼承男爵的爵位,再下一個繼承人只能繼承勳爵,以後的後代就只能是平民。
溫士頓作為一個無封地男爵,生活非常艱難,但卻非常有眼光地選擇了李爾港,並在李爾港找了一個職位,然後慢慢爬升,最終成為財政司司長,執掌李爾港財政司十五年。
他在李爾港非常有威望,牢牢把持著財政司,而且跟上一任李爾伯爵關係極好,是李爾港本地勢力的領軍人物。
李爾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之前所有官員中只有他的態度非常冷淡,沒有絲毫奴才相。
李爾一開始還覺得他有骨氣,但侍劍卻告訴他,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溫士頓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輕蔑。
溫士頓開門見山地說:“李爾伯爵大人,聽說您直接把那個無能的副中隊長提拔為警備隊長?”
他的大嗓門立即引得所有人向這裡看來。
李爾眯起眼,微微仰頭,看著這個高大的老人,說:“怎麼,您有意見?”
溫士頓好像沒覺察李爾的不滿,繼續大聲說:“李爾伯爵,您剛到李爾港不久,甚至連格蘭特大帝的封爵令都沒有拿到,並不適合管理李爾港。我認為,您應該去帝國的學院學習十年,然後再回來治理李爾港。”
李爾擺出一副笑臉,說:“溫士頓男爵您說的對,我的經驗不足。不過一位名人說過,如果不去做,永遠做不好。如果穆爾當上警備隊長犯了錯,那麼我一定重重懲罰他。”
溫士頓卻得寸進尺地說:“伯爵大人,恕我冒犯。我覺得您應該收回委任令,按照正常程式,由警備總長提議交由市政廳審閱。”
李爾依舊面帶微笑,環視大廳的人,看到眾人的表情各異,而那些李爾港高層官員則躲避他的目光。
不遠處的穆爾馬上走過來,強忍心中的怒火,說:“尊敬的溫士頓男爵大人,領主大人已經獲得國王特使的認可,那麼他就是李爾港的主人,他的話就是李爾港的法律!”
溫士頓勃然大怒,揮手狠狠第抽了穆爾一個響亮的耳光,叱責道:“卑賤的平民,見到我竟然不行禮!”
穆爾站在原地,咬牙切齒地躬身行禮,說:“警備隊長穆爾見過溫士頓男爵。”
“啪”地一聲,溫士頓又抽了他一個耳光,罵道,“在委任令下發之前,你只是個副中隊長,冒認官職是大罪!如果今天不是李爾伯爵封爵的日子,你會吃一輩子牢飯!”
穆爾直直地站在原地,兇狠地瞪著溫士頓,一句話也不說。他只是個平民,就算溫士頓殺了他,也不過罰一百個金克拉——帝國法律規定,除非得到貴族院和皇帝的雙重授權,否則無論封地貴族犯多大的錯,最多也只能罰一百個金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