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楠嘴上揚起了不滿，“你陪她做什麼？一個惡毒的婦人，不同陪我吧。”
哪怕只有短暫的一程，他也想她能陪陪自己。
餘笙只看他一眼，沒有吭聲。
要是程瑤瑤真出了事，顧家傾全力來對付蕭白楠，也夠蕭白楠喝一壺的。
她要去看看情況。
到達醫院時，剛好在急救室門口氣到楊淑雲和顧司慕。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楊淑雲看到程瑤瑤全身是血的樣子，急得直叫，跟著救護車就跑了過去。
顧司慕沉著眼眸看向餘笙，“人是你傷的？”
兩人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面，顧司慕的眸光沉得很，像無形的重物壓在胸口，讓人連呼吸都不能順暢。
自從知道他要跟自己搶奪孩子後，她愈發沒辦法好好和他說話，到嘴的解釋也懶得說，索性點頭，“對，怎麼？你有意見嗎？”
“你這是……尋死！”顧司慕的語氣分外地硬。
餘笙笑了。
“我這一生，只要跟你們顧家扯上關係都是尋死。我死沒關係，但我的兒子不能受委屈。她敢對我兒子下手，我就能對她下手！”
說完，她再不想停留下來，再不願意聽到顧司慕的聲音，抬步就離開了醫院。
圈姐並沒有跟過來，她擔心蕭白楠，讓圈姐跟了過去。
出了醫院，她才去給圈姐打電話。
“你放心吧，蕭白楠的關係硬著呢，在裡頭喝了杯茶，這不裡頭的人親自把他給送了出來。”
聽說蕭白楠已經沒有事，餘笙鬆了一口氣。
蕭白楠不惜和顧司慕為仇也要讓程瑤瑤嘗一下被權力欺負的滋味。雖然不贊成他撞人，但他的行為的確很解氣。
她正要上車，突然一隻手伸過來，將她扯了回去。
餘笙回頭，看到了顧司慕憤怒的臉孔，“你竟然為了蕭白楠而頂罪？把一切都攬在自己頭上？”
他是顧司慕，調查一件事情不過打個電話的事。
只一個電話，他便將事情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餘笙掙了掙，卻沒有掙開。她索性也不掙了，用極為冰冷的眼光看著顧司慕，“怎麼？不行嗎？他是為了我而撞的程瑤瑤，我頂下有什麼關係？”
“坦白說，就算他不去撞我也會親自去撞的，所以別把罪加在他身上，有什麼跟我直接算！”
她這話，分明是在保護蕭白楠。
顧司慕胸口像豁然被某個尖銳的東西撓碎，鮮血淋漓，疼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