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楊,你到底是何人?”青陽宗駐地最高處的朱樓,章虹溪老祖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慢悠悠的問道。
這座竹樓乃是幾位青陽宗幾位築基期修士星夜趕製而成,原本還以為要使用一個月左右,誰想到不到五天的時間,此次六大宗門小比就以結束,算是白做了,以後只能遺留在這裡。
“回老祖,弟子乃是鄭國臥龍城秦家之人,家父青陽宗外門執事秦烈!”秦梓楊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緊張的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就是跪一個女人而已,再說這女修士可是金丹期老祖,反手就能要了自己性命!
面子、尊嚴與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他當然分的清。
前世也有不少自命清高或者是心有傲氣的天之驕子在他面前張狂,秦梓楊可不管你的資質有多天才,背景有多高深,一概都是殺了了事!
一個區區練氣期的修士敢在金丹老祖甚至是元嬰老祖面前張狂,你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哦,是嗎?”章虹溪老祖眼神依舊冰冷,一股陰冷而又帶有殺意的氣息直接凝聚在秦梓楊的身上,開口道:“你今年不過是十四歲而已,心智竟如此成熟,而且,你的修為也是練氣五層吧,可以說在此次六宗小比五百多位練氣期弟子中你的修為乃是最低的!”
“那麼,你該如何解釋那五百多練氣六七層,乃至練氣九層、甚至練氣巔峰的弟子都死了。而你,一個區區練氣五層的修士居然活了下來。”
“而且,不但活了下來,還救了宗門三位練氣後期的弟子!”
“甚至,有人還看到你與那元陽劍宗的天之驕子爭鬥竟不落下風!”
“這些,你又如何解釋?”
最後一句,章虹溪老祖的話猶如寒夜中的暴風雪一般宣洩而出,整個竹樓在這一刻都彷彿變成了冰雪的世界,冷徹心扉!
秦梓楊此時幾乎是癱倒在地,雙手拄地艱難的說道:“回老祖……我,我真的是臥龍城秦家的弟子,此事您可是親眼所見!”
“至於此次六宗小比,我無話可說,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我青陽宗!”秦梓楊半趴在地上,艱難的喊到。
而在他的識海當中,啼魂鏡瘋狂轉動,整個人的精神已經提到了最高處,神念牢牢鎖定了那顆得於黎樹昌老祖手中的毒丹。
他實在不明白章虹溪老祖為何會在此時發難,若是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境界,他也只能率先出手,期望啼魂鏡能將章虹溪老祖這位金丹巔峰已經能稱之為半嬰修士定住那麼一息。
好讓他能祭出這顆毒丹,與其兩敗俱傷!
“哦,你的意思是老祖我冤枉了你!”章虹溪老祖繼續逼道。
“老祖明鑑!”感受著愈發寒冷的空氣,自己章虹溪老祖無風自動的衣袖以及她背後一道又一道雪白的霧氣,秦梓楊突然大聲吼道:“小子沒有任何解釋,小子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識海中,啼魂鏡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其表面上的灰白色光芒已經開始凝聚,背後的那頭啼魂獸彷彿也睜開了雙眼,欲要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