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弘治皇帝便揮手道:“好了,你去忙吧!”
弘治皇帝都打發走了,謝至也不再停留,轉身退出了寢殿。
謝至才出來,朱厚照便不知從哪裡散了出來,抓著謝至問道:“父皇指定是又與你打聽本宮這幾日的表現了吧?”
弘治皇帝說的那個事情實在是太大膽了,即便是當著朱厚照這個當事人的面也不好說的。
既是不好說,索性也便不說了。
朱厚照都已經猜想到了些結果,那直接按照他說的來便是了。
謝至含糊其辭的回道:“嗯,不過殿下你只管放心,臣在陛下面前只會說殿下好話,絕不會告殿下狀的,若是有了說了殿下壞話,那也指定不是臣。”
謝至在寢殿當中待了那麼久,弘治皇帝若是因什麼事情責怪朱厚照的話,朱厚照把告狀的人懷疑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畢竟朱厚照那廝眼看著就要正式當皇帝了,這個時候可是不能把朱厚照個得罪的。
朱厚照缺點一大堆,度量卻是很大,相信一個人,那是絕對相信的,絕不會再有懷疑。
朱厚照一巴掌拍在謝至身上,笑嘻嘻的道:“那是指定的。”
弘治皇帝病情漸漸痊癒了,也開始陸續處理一些朝政,面見一些朝臣了。
在此期間還獎賞了一批對其病情有功之人。
在這些有功之人,不僅有實實在在付出成效的謝至和劉太醫等人,就連牟斌和蕭敬也一塊表揚上了。
為了這個事情,朱厚照還不滿了老半天。
一度覺著,在弘治皇帝病情之上,他們二人只推諉了,現在卻得到了獎賞,實在不公平的很。
謝至倒是表現的頗為淡定,在這個事情上,他不能計較太多,有朱厚照為他說話便也就是了,他若再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倒是顯得他有些斤斤計較了。
那次在乾清宮見了一面弘治皇帝后,謝至便再沒去過乾清宮,也沒再見過弘治皇帝,對弘治皇帝所言的事情也漸漸放於腦後了。
這是個大事情,弘治皇帝不說,他只當是不知曉也便是了。
畢竟當時弘治皇帝才剛剛恢復了清醒,意識還有些混沌,是一時沒考慮清楚之言。
弘治皇帝不再提起,謝至也只當從沒聽到過便是了,總是不能抓著弘治皇帝,非要讓弘治皇帝兌現此事吧?
弘治皇帝對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完全持支援態度,換不換人的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就這樣過了一月,弘治皇帝也徹底痊癒了。
容光煥發的,看起來比以往還精神不少。
在這一月時間當中,大部分的朝政還是由朱厚照在負責,弘治皇帝雖說在這期間也面見過幾個朝臣,看過些奏摺,卻從未乾擾過朱厚照的決定。
弘治皇帝痊癒後,所有人都以為也到了該是重新交權之時。
沒成想,弘治皇帝卻就乾清宮召見了內閣三個大學士,司禮監的蕭敬以及謝至。
謝至作為這段時間的輔政將軍,與這些重臣一塊被弘治皇帝召見也沒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