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們也行,我自己的事情可以往後推辭段時間。但是,你倒是告訴我原因啊――”鬥冬用一隻後腳退開椅子,讓身子直起來站。
“告訴你什麼原因?”陳欣定定地望著他淡然無光的眼睛。
“你是在故意裝糊塗嗎,地瓜姐?”鬥冬拉低嗓音,看著她問。
“沒啊――嘖,我說了我不是地瓜姐!”陳欣再一遍糾正說到。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活捉狂暴之興?不是……是告訴我不行嗎還是怎麼的?”
“……”鬥冬的三連問問的陳欣一時啞口無言起來,她猶豫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鬥冬才好。
畢竟這些問題所涉及到的方面……
“我問了好多遍,”鬥冬看了她幾眼,無奈地說道:“結果你始終都沒有一個答案肯告訴我。”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順手抓起另一張椅子上躺著的的揹包,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舊錢扔桌上,隨後轉身就朝外走。
“喂,等等!”
“不用找了。”
“我……”陳欣轉身,看著鬥冬極快地朝外走,她想攔都攔不住。
突然,鬥冬又在門口前剎停了腳步
他抬起腦袋,望著門檻上別的廣告單。既而揮手說道:“我暫時還不會離開希爾城的――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就來告訴我吧。”
說完,鬥冬便迅速的推門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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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園娛樂區內的人並不是很多,大概原因是時間還早些的緣故。晨展林閒搭著手往廣場上走,滿懷期待地撒望起四周。
石砌精緻的圓形噴泉池邊,坐著一個正在安然畫畫的年輕女孩兒蘇雅鑰①。她用鉛筆細心勾勒著一旁由各色鮮花擺成的觀景臺,然後在紙上畫出它們的大致形狀。
晨展林若有所思地朝噴泉池邊走進,然後斜著身子向那女孩兒的畫板上瞄。他一面騷了騷頭髮,一面又把眼珠子睜的很茫然。
“?”蘇雅鑰似乎是注意到了有人在背後看她,便突然停下了手中正在勾勒線條的鉛筆,然後驀然地回頭去望。
“啊,啊……畫,畫的很好嘛你,哈哈……”晨展林和她的眼睛對視了一秒,既而咯咯憨笑起來並連聲誇讚,以此來化解氣氛的尷尬。
“謝謝。”蘇雅鑰平靜的望著晨展林,嫣然回笑了一下。接著又轉回腦袋去,然後不搭不理的專心畫起畫。
晨展林迅速把自己的尬笑模樣收斂起,然後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
他沿著臺階往上走,扭頭,望見那一道長長的斜著向下的巨型水滑梯。滑梯下面是一瞻寬大、蔚藍色的水池,少有幾個年輕人們正在裡面孩子似的拍水玩。
再看那蔚藍色的大水池子,裡面還架設著高大的、繁多的椰子樹道具模型,顯得如臨大海的陽光沙灘般幽美。
一條比例縮小的白帆船,也靜靜滑行在平靜到沒有波浪起伏過的這層水面。但它的白色影子顯得格外的淒涼,因為除了晨展林之外,毫無人再觀望、欣賞。
“要是陳欣在就好了。”晨展林撅著嘴唇,目光裡閃過短暫的一絲憂傷。他把雙手抓在欄杆上,墊著腳尖往前探。
其實所謂的水上樂園,當一開始想像的時候都是那麼的美好。一回到現實中來對比,發現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也讓晨展林深深地意識到了事物的本質:它原本該是什麼,那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