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偏偏選了你。”
“憑什麼？為什麼？她到底要幹什麼？”
“這不公平！”
屠麗娘說到這裡，她盯著申素衣，語氣怨懟：“老不死，幾千年了，我跟著你幾千年，我的幼年、童年、成年都是你，我多麼敬你、愛你、尊你，可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你寧肯把谷主之位給一個才十三歲的稚女，也不肯給我！”
“我到底有哪裡不好？”
申素衣那張臉皮鬆弛的臉上浮現怒容，直接斥責道：“你哪裡不好？你眼瞎嗎，看不出來！你哪裡都不好！”
“你沒有天資，你能力太差，你是庸人！平庸，差勁，沒用……！”
“我要給谷主之位，當然要給天才！”
“你這種庸才，擔不起青花谷的未來！”
“我的絕頂醫術，也不能讓庸才來繼承，這是玷汙……咳咳咳！”
說著，申素衣又劇烈咳嗽起來，靈兒連忙拍打後背。
而她那一句一句的“庸人”“庸才”讓屠麗娘眼睛一紅。
申素衣不是個好師傅。
她要求奇高。
為人也十分尖酸刻薄。
屠麗娘從小就跟著她，卻沒有得過一次稱讚，從稚子到成人，申素衣一直看不上她，甚至即使是師徒，都不肯傳授她的醫術，只說她不配！
可在三年前，接到了靈兒止嘔，當場就把她封為了聖女，還要傳授一身所學，現在更要把青花谷交給這麼一個小姑娘！
誰會滿意？誰會心甘？
屠麗娘幾千年來的不滿和不甘，就在這一刻爆發了。
“在師傅眼裡，我們沒有一點的好。”
屠麗娘嘆了口氣，話語裡閃過一絲殺意：“既然師傅對我無情，我也不必談什麼尊師敬道。”
“不要怪我。”
“上好的黑玉玄棺，我都給你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