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雅晴也開始懷疑起來,葉琮會不會就是柏崇,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不太可能,葉琮對她說的他自己的歷史是那麼地清晰明瞭動情聲色,一丁點都不像是假的。可是她現在要幫助柏崇,也得要柏崇出現才行啊!
回到上海之後,戴雅晴就找到了葉琮,跟他說了去方林市找柏崇的事情。
“那你找到了嗎?”葉琮疑惑道。
“沒有!”戴雅晴搖頭道。
“你也別太擔心!”葉琮安慰道:“你上次不也說了嗎,現在公司裡面流言四起,說他已經回來復仇了,那說明他可能就在上海,如果他真的是要復仇,我想,他肯定會找到你的吧!”
“可是我……我又怕不敢面對他!”
“我想,他應該會理解你的苦衷吧!”
戴雅晴疑惑地點了點頭,結果當天晚上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稱是一位老熟人。
夜幕下的外灘,一個戴著帽子的流浪漢形象背對著戴雅晴站在江邊。
“別過來!”流浪漢壓低了嗓門說道:“我怕我這樣子會嚇到你!”
“你是……盛柏崇?”
“5年前,初來滬,意氣風發,年少得志,當時是何等的傲嬌和自信啊,以為自己一身本事,就要掀起滔天巨浪,誰料想,滔天滔的是天翻地覆,到頭來,才知道,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柏崇低聲沉吟道。
柏崇的這一番簡短的話著實讓戴雅晴一陣心酸,想起那段崢嶸歲月,是何其的難忘。
“盛經理……你……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柏崇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我聽說你最近到我老家打聽過我的訊息,為什麼?”
“我……”戴雅晴欲言又止。
“你如果只是為了同情我,我謝謝你,但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並請你,請你們遠離我的生活,畢竟現在的生活對我來說,也許才是最好的!”
“我想……”戴雅晴往前走了兩步,卻被柏崇喊住。
“別再往前走了,我怕我真的會嚇到你!”
“你……你怎麼了?”
柏崇輕輕摘下了帽子,戴雅晴才發現那帽子連著假髮一併被拿開,原來柏崇已經剃了光頭。戴雅晴見到這一幕,瞬間捂住嘴,淚如泉湧。
“盛經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早已不是什麼經理了!”柏崇淡然地說:“再者說,沒什麼可惜的,一切都怪我太自負,太沒把大家放在眼裡!”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戴雅晴不斷搖著頭,已然泣不成聲:“是莊明肖陽他們陷害你,我都知道!”
“有那麼重要嗎?事情已經發生了!”柏崇淡然地說道。
“讓我幫你吧,讓我幫你澄清事實,幫你洗清冤屈!”戴雅晴哀求道。
“求你,別這樣!”柏崇請求道:“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要告訴你,別再來找我了,也別再管我的事!另外,也請你不要告訴我媽關於我的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