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聽說我們公司有一個叫梁固的人,跳槽去了溯源,會不會是他?”柏崇思索道。
“不會。”薛凱託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在梁固手底下做過,我很清楚他的能力方向,他是個將軍型的人物,論在外打仗開疆擴土,他是把好手,但守城圖謀,政治謀略,他不行。”
薛凱的這番話讓柏崇有些想笑,顯然薛凱對梁固的瞭解,還不是那麼的深入。
“梁固曾經說過,我們平川餐飲集團走到今天,改革恐怕是無望了,只能圖謀新的發展。依我看,他就是怕了,只要意志堅定,不忘初心,我相信改革一定可以成功。”薛凱胸有成竹道。
柏崇對薛凱激情慷慨的言辭不以為意,小心地問道:“薛總,冒昧的問您一句,現在,您在公司裡的威望如何,滿分10分的話,您能給自己打幾分?”
薛凱望了一眼柏崇,不禁笑道:“你這小子,倒是什麼都敢說,的確,我上任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又因為長安餐飲協會的事情出盡洋相,威望自然不敢再提,不過……我還是不想放棄,改革已經迫在眉睫。”
“好,薛總,我幫您參謀參謀,3天后給你一個方案。”柏崇應道。
“這樣就太好了!”薛凱拍著柏崇的肩膀,讚歎道。
儘管當初來到平川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溯源能平安度過那段危險期,但如此長久的時間,還是讓柏崇對平川產生了一些感情。因此這次,柏崇暗下決心,決定要幫助平川餐飲,進行改革升級。
晚間,梁固給柏崇打了電話,問他是否知道平川餐飲要進行改革的事,柏崇驚訝萬分。
“師父,您是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師父在平川,就你這一根眼線啊?”梁固回應道:“我是要告訴你,以平川這樣的局面,改革已是徒勞,只會加劇公司的衰落。”
“師父,我知道您的意思,現在的平川餐飲就是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手術風險過大,不手術就得死,但手術還是有必要的,萬一要成功了呢。”
“師父知道你重感情,薛凱對你不錯,但你也沒必要如此掏心掏肺。師父只要求你一點,別往槍口上撞,能不能做到?”柏崇思考了片刻,最終答應了。
柏崇把平川餐飲的體制改革計劃提交上去了,其實跟溯源當初體改的方案如出一轍。薛凱看了十分高興,於是笑道:“柏崇,你這次可是再次立了大功了。”
“薛總過獎了,我只是想為公司的發展盡綿薄之力。”
“好,年輕人求上進,這很好。對了,鑑於你多次優秀的表現,我想提拔你為市場部經理,兼任改革委員會主任一職,工資提高到三倍,不知你意下如何啊?”薛凱笑道。
“薛總,感謝您的信任與栽培,可我畢竟還是個沒畢業的毛頭小子,這些工作恐不能勝任,建議您從中層領導中提拔出一位能獨當一面,能力出眾的人來擔當,效果會更好。”
“柏崇你就別謙虛了,我看你就很優秀嘛,上次監察組出差,你就辦得很不錯,連董事長都對你讚賞有加。”
“薛總,那次多少有點僥倖的成分,另外我想,我畢竟還年輕,需要多去基層鍛鍊,體察基層員工的辛苦,以後有機會上升,才能更好地發揮。”
薛凱見柏崇再三推脫,也就不再強求了,於是問道:“那你是什麼想法?”
“我想先從酒店的服務員做起,體驗一下。”
“服務員?”薛凱見柏崇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