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著衣裳中的餘溫:
“說吧,認出我的理由。”
江雲萱抿了抿唇:
“你的紅簪子和紅笛,生得一般模樣。”
“顏色,紋路,甚至是發出來的豔紅的光,都是一模一樣的。”
衛義撫著簪子,面色陰晴不定:
“大千世界,無所不有,就憑這個便認定是我?”
“太過兒戲了些吧。”
江雲萱繼續說道:
“我白日見衛暮蕭的時候,他便是一身素色,渾身上下無一絲豔麗的顏色。”
“唯獨那紅笛,甚是豔麗。”
“而你也是,一身素衣,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子的柔弱謙虛,唯獨這支簪子,紅豔至極。”
“不像是你所有之物。”
最重要的是,他的臉過於慘白無力,而那簪子又過於紅豔了些。
只一眼便令人覺得兩人頗為相似。
都詭異得很。
衛義沒有說話,示意江雲萱繼續說下去。
江雲萱:“其實那個時候,我還只是猜測。”
“直到你用密耳傳音,我才真的確信,你就是衛暮蕭。”
衛義挑眉:“如此說來,倒是我自作主張露出了馬腳。”
江雲萱沒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了河邊。
她蹲下身子,用涼水沖洗了一下臉頰。
初春的水,十分冰涼。
拂在臉上,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水雖然冰涼,卻也算是真正的清醒了過來。
江雲萱用袖子擦拭了一番臉頰上的水,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回去的時候,卻在轉頭之際,撞倒了衛義的懷中。
江雲萱受力往後倒去,卻被衛義拉住了。
在腳盤穩定的一瞬間,江雲萱便朝一旁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