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師姐是最疼我的了。”
江雲萱心口一疼。
那是原主的情緒。
她在難過，在嘶吼，在怨恨，在嫉妒。
她作繭自縛，苦不堪言，但錦瑟卻依舊笑得如此開懷。
想來不難受才奇怪吧。
但那股子難受中，似乎還夾著一絲慶幸。
她應當，也是不願與宗門面的人為敵的。
江雲萱面上微微一笑：“嗯。”
從亂峽谷回到宗門，需要五日的時間。
僅僅是下山，就用了足足一日有餘。
“大師兄，這裡有水！”
錦瑟在前面蹦蹦跳跳的，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木棍，一邊大聲叫喊著。
水？
眾人皆是一喜。
他們的水袋裡面的水，已經所剩不多了。
幾人上前，各自往水袋裡面裝水。
江雲萱站在湖邊，正準備用手捧一口水喝，但在她腦袋朝水中一看的時候，明晃晃的愣住了。
這……她的臉怎麼會髒成這個樣子？
頭髮蓬亂，堆成一團亂雜，還夾著凝起的血塊，臉上黑黝黝的，血印子四處都是，看起來又髒又滲人。
江雲萱嘴角一抽：“我……我這臉怎麼……”
安雨軒這才說道：“前日就準備同你說來著……只是……我實在是不好開口。”
江雲萱：“？？？”
她扭頭看向其餘幾人，只見所有人臉上皆是乾乾淨淨的，雖然衣裳上有些髒亂，但總體看起來還是仙氣飄飄的。
她笑容開始僵硬。
大家都是一起遇難的，咋就她一人像是出來乞討的？
也難怪那日衛暮蕭會那樣說了。
她稍微往下游走了走，將臉洗了個乾淨，還順便將頭髮也洗了洗。
洗乾淨之後，她才往回走，往水袋裡面加入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