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著林洛晨行了一個滑稽的紳士禮,拿起信封走出咖啡館,林洛晨一張一張翻著手中的資料,揚起唇角笑了笑。
“萬事俱備,好戲開場!”
陸懷安穿著黑馬甲白襯衫,手裡面端著好幾個菜盤穿梭在人流之中,他來這家飯店做服務生還不到一個月,這家川菜館一到中午生意就出奇的好,他連一刻停腳的機會都沒有,每天累死累活,一個月的工資不過四百塊錢。
今天是週六,店裡的生意出奇的火爆,就在他端著一盤水煮肉片經過一張桌子的時候,忽然坐在那裡的一個男人起身向後一退,正好撞在了陸懷安的的手上,這一下力氣出奇的大,陸懷安的手一翻,一整大湯碗的水煮肉片不偏不倚全部扣在了男人的背上。
“嗷……,你瞎呀!燙死我了!”
男人發出一聲驚叫,急忙把身上穿的外套脫了下來,一件米色的休閒西服外套的整個後背都染成了紅色,並且湯汁透過西服的布料,將裡面白色的羊毛馬甲背心也染上了一大塊。
“對不起先生!真的對不起!”
陸懷安把湯碗放下,急忙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幫男人擦拭身上的油漬。
“擦什麼擦!這他媽能擦掉嗎?”
男人一把把陸懷安的手甩開。
“多虧我穿得厚,要不還不得給我燙掉一層皮。”
“真是對不起先生,您突然站起來……”
“你怎麼說話呢,你把我燙了,衣服也全毀了我還沒怎麼著呢你倒先怨上我了?!”
“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負責的。”
“得了,跟你一個飯店服務員我也不能太較真,陪了我的衣服錢完事兒。”
“那您這衣服大概在多少錢左右?”
“西服外套是我剛從阿瑪尼買的,980,羊毛背心300,你一個服務員也沒有多少錢,給我拿一千塊得了。”
“一……一千塊?”
陸懷安站在那裡目瞪口呆,兩個半月的工資啊,他哪有那麼多錢?
“我沒有那麼多錢。”
陸懷安舔了舔嘴唇,有些乾澀地說。
“你想怎麼著?賴賬啊,行,說實話我也不差錢,你跟我出去讓哥們抽你一頓算完事兒!”
男人忽然上來,一把拎住陸懷安的衣領。
“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
餐廳經理看見這面的騷亂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別動手,有話跟我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