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大把花錢,大量採購各種花卉,不僅引起了的維多利亞公園花市的瘋狂,其他花市也有不少商販跑來請李玄前去買花。
李玄是來者不拒,在逛完維多利亞公園花市之後,領著趙冰、宋忠、浩南開始去下一個花市購花。
由於浩南曾經是銅鑼灣的扛把子,在維多利亞公園花市不認識浩南的不多,沒有人敢向李玄亂要價。雖然李玄買花從來沒有砍價,但買的東西還不算貴。
可是,李玄換到另一個花市,受到的待遇就不一樣了。這些花市的商販提前就知道來了一個花錢不眨眼睛的青年,聽口音還不是港島本地的,買花從來不砍價。
既然來了冤大頭,那可是不宰白不宰。一些不良商販開始琢磨怎麼漲價了。只要看到李玄來買花,不管他看中哪盆,價格可以立刻翻倍,有的甚至還可以翻三四倍。
在當時的華夏國,剛剛實行改革開放,奸商這個詞語還沒有出現。李玄學過一句成語叫作“無尖不商”。說的是舊時買米以升斗作量器,賣家在量米時會以一把紅木戒尺之類削平升斗內隆起的米,以保證分量準足。銀貨兩訖成交之後,商家會另外在米筐裡氽點米加在米鬥上,如是已抹平的米表面便會鼓成一撮“尖頭”,儘量讓利。
但凡做生意,總要給客人一點添頭。這是老派生意人一種生意噱頭,這一小撮“添頭”,很讓客人受用,故有“無尖不商”之說。“無尖不商”還體現在去布莊扯布,“足尺放三”、“加三放尺”;拷油拷酒都有點添頭等等。
李玄在農村時,買東西從來沒有砍價一說,基本上是對方說多少錢,直接付錢就完事。趙冰是一個清冷的性子,更不會砍價。宋忠平時亂白話還行,遇到港島的商人也是白費。而浩南以前是混黑的,買東西都是小弟出馬,要不就是耍橫直接不給錢拿走,對講價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幹過。
“這盆、還有這三盆,我要了,你開個價吧!”李玄指著自己看中了四盆花問道。
“哦,這四盆都是新品種,我給你打個折扣,兩千港幣,謝謝惠顧。”賣花的攤販開始漫天要價。港島的小商人經過釣魚的洗禮,已經提前將“無尖不商”演變成了“無奸不商”,商人為了利益開始使用各種奸計。
李玄剛要掏錢購買,就被浩南給攔住了,“師父,咱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呀!這這人明顯亂漲價。”
“咦!我這可是百年老店,公平交易、童叟無欺!你這人怎麼亂說話!不買就上一邊兒去!”攤販看到浩南不讓買,立刻叉著腰說話了。
李玄皺了一下眉頭,問浩南。“那怎麼辦?我還真就看中這幾盆了。”
浩南自從擔任玄黃安保公司總經理之後,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您再等一等,山雞帶著小弟馬上過來。他們當中應該有會砍價的。”
浩南看到師父瘋狂購花,已經緊急通知了山雞,讓他召集玄黃安保公司的保安,陪同李玄一起購花。
等了大約十多分鐘,幾臺大轎車迅速來到花市門口,在山雞的帶領下,三十多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小弟從車下像下餃子一樣走了下來。
山雞帶著他們來到李玄面前,齊刷刷地向著李玄行禮,異口同聲地喊道,“李董好!”
“山雞,師父在這裡買花,這個人不老實,亂漲價,你看怎麼辦?”浩南向山雞問道。
“浩南,你怎麼越混越回去了?這還用說嗎?像這種奸商,我們直接把他的攤子砸了,看中哪盆花直接搬走就行了!”山雞在港島橫行慣了,看到有人敢欺負自己的師父,立刻就火了。
“啊!老大饒命!老大饒命!不知者不怪,您就饒了我這遭吧?您看中哪盆花直接搬走,我再也不敢向您要錢了!”
剛才,三十多個大漢向李玄鞠躬行禮的時候,這個賣花的攤販就傻了。一聽山雞要帶人砸攤子,直接就嚇得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