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慕川嵐叫過來的,如果要問何載的罪,他一定會將慕川嵐教他的事情全都抖摟出來。這樣的無恥之徒早就將自己的名聲不當回事,慕川嵐還是清清白白的,若何載當真將此事供出去,她臉上無光。
“我記得三姐姐在這間房裡休息,怎麼不見了三姐姐。”魏蓁蓁說道。“郭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裡?”
慕川嵐也記得清楚,她將白依闌安排在這間房裡,然後馬上放了何載進去,可白依闌變成了郭暖。她不免得皺了眉“來人,將何載看管起來。你們,去來。”
白依闌沒在別處,就在隔壁的房間,一直聽著隔壁的動靜,等慕川嵐說要來找她,便躺在了床上,裝作醉得不省人事。沐青照她的吩咐,端著水盆到房間前,便被攔住。
“這不是魏小姐身邊的婢女嗎?你家小姐呢?”宮女問道。
“回姑姑,我家小姐喝了醒酒湯,便一直在房間中歇息了,這是怎麼了?”沐青孤疑的問了一句。
跟著沐青推開門,便看見白依闌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嚷嚷著頭痛。沐青急忙跑過去,用清水浸了毛巾,擦了擦白依闌的額頭。
“三姐姐,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郭小姐這樣墜入苦海,不如去向公主殿下求求情。”魏蓁蓁說道。
“蓁蓁,這滿京城都知道了,郭小姐清白有損,去同公主殿下求情有什麼用。況且要嫁給何載的是她不是你,你同她求情做什麼。”
“可是郭小姐一向照顧於我。”
所以你就幫助郭暖一起害我,還想讓我去給你們求情?當我是瞎子還是傻子。白依闌差點便將這句話說出來。“若是郭小姐對你照顧有加,便應當你親自去給她求情,找我做什麼?”
白依闌這番話聽到魏蓁蓁耳朵裡,難免有些刺耳你,魏蓁蓁咬著嘴唇,她的確是想幫郭暖的。她只不過是一個庶女,所有人知道哦她是庶出之後,大多神色都有所鄙夷,她和那些嫡小姐相處,都是提心吊膽,生怕哪個字說得不對,惹了自己嫡姐生氣。魏疏雨的脾氣一向暴躁,她不敢得罪,日日在魏疏雨旁邊提心吊膽,只有郭暖,將她當做姐妹看待,未曾因為她的出身看低她。
“三姐姐。”
“你回去吧,這個忙我幫不了。”白依闌說道,已經端起茶碗,沐青安寧便將魏蓁蓁“送”了出去。白依闌不知道魏蓁蓁是怎麼想得,和別人合謀害她不成,卻轉頭過來求白依闌為害她的人求情。白依闌只當一個笑話。
“郭小姐的清白已經完全毀了,奴婢聽郭家的下人說,郭小姐整日將自己悶在家裡,閉門不出。”沐青說道。“就連平日裡一起玩得好的小姐也都沒了訊息。”
“這裡不是還有一個嗎?”白依闌說著,對著魏蓁蓁剛才出去的方向掃了一眼。“她和郭暖是什麼交情,竟然想起來讓我去幫她。”
“小姐,依奴婢看,這分明便是衝著小姐來的。”安寧有些憤憤不平。“那郭暖與何載私會的房間可是安排小姐休息的房間。”
“我知道。”白依闌說道。“郭暖便是我弄進去的。”
安寧和沐青對視一眼,俱在對方眼裡看見了驚愕,自然還有欣喜。“小姐是怎麼?”
白依闌會武的事情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包括沐青和安寧,她將經過講了一遍,沐青和安寧俱是又驚又喜。
安寧撫著胸口。“現在讓奴婢想,奴婢都覺得後怕,如果不是小姐會武,怕是現在名聲盡毀的便是小姐了,小姐與侯爺的婚事也”
“她們一次害我不成,自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白依闌說道。“我們這位公主殿下,倒是對她這位表兄屬意的很,指不定會因為凌遊又出什麼毒計。”
“不管怎樣,小姐處處小心便是。”沐青說道。“小姐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奴婢和安寧雖然不頂用,但是缺也能保護小姐。”
“是是是,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缺不了你們。”白依闌說道。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來、“對了陛下秋天便要開秋試了,安寧,你弟弟阿澈要不要參加考試。”
李澈年紀雖小,但是天資聰穎,若是參加秋試,若是中榜。沒準還能博得神童之名。
“澈兒年紀還小。”
“年紀小並不是問題。”白依闌說著,拿起一塊桂花糕來。“我看李澈十分聰慧,如果是參加的話,沒準可以取得名次。而且他這樣的年紀,雖然不能入朝為官,但是卻能被陛下所注意到。對他將來仕途也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