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決明沉默,榮沉安還想再說什麼,便被蘇羿按了手。
“沒有關係,我陪神醫前去便是。”
“可是……”
“神醫也是為了我的身體,他當時也不知道這相思灰如此厲害,也是我輕看了這毒,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他這樣一說,鹿決明差點鼻子一酸哭起來,蘇羿簡直是太讓他感動了。如果他所有病人都好像蘇羿一樣通情達理多好。
一直站在一旁的獨孤白見到蘇羿本人都決定了,也不好在說什麼,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這樣,那我也只好陪你們去了。”
“你一個小孩子,還是在家裡帶著吧,我陪他們兩個去就是了。”榮沉安說道。像是獨孤白這樣比劍都高不了多少的小孩子去了,也只是累贅。
但是的獨孤白只是一笑,“二公子,不如我們比劃比劃,誰贏誰就護送他們去蘇北。”
“我才不和小孩子比武,贏得不光彩,回頭我哥問起來,我又少不得吃一頓禁閉。”榮沉安一點都不想和這樣到他腰的小孩子比武。贏了又不光彩,反而還落下欺負小孩子的名聲。
“莫不是二公子怕了我,不敢和我比嗎?”獨孤白問道,語氣裡有了幾分挑釁。
榮沉安最受不了激將法,一下子便上了鉤。“怎麼會。等會兒你輸了可別說小爺我以大欺小。這裡太窄,我們去院子裡。”
蘇羿倒是看起來對這個熱鬧很感興趣,一下子便提起興趣來,披了一件袍子,便從石室走出來,他身上的毒剛剛壓下去,現在臉色發白,披著玄色的袍子更顯得臉色蒼白。
獨孤白抱著自己的那把琴,站在院子裡,榮錦平早就拿了劍來。“你年紀小,小爺我讓著你,你說比什麼吧。”
“那好。”獨孤白也不客氣,看見院子花壇的漢白玉欄杆,便跳了上去。“我們就過十招,十招之後,誰先落地便算誰輸。”
“好,就這麼說定了。”榮沉安說著,也跳了上去。
蘇羿只是站在廊下看著,臉上掛出笑來。“希望待會兒不要輸的太慘。”
“誰?”鹿決明沒有聽明白,究竟是誰要被打得很慘。但蘇羿只是笑而不語。
鮫珠就連鮫人也未曾見過,白依闌坐在桌子旁邊,摩挲著桌子上的水壺,姜琊給她的這個任務還是有點難度的,不亞於讓她去尋找一個不存在的東西,白依闌已經弄清楚是什麼讓她穿越到這個時代的,如果找到鮫珠,豈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只是她現在想要回去的心也淡了一些,只想殺了慕江遠報仇。
“大人就如此篤定,她是想刺殺你嗎?”白依闌凝視著他,城邑臉上也有了些不安。雖然這鮫奴就是對他心懷不軌,但是一沒有拿刀,二沒有刺傷他。這鮫人又沒有開口供述,實在是有些難辦了。如果白依闌一心要保這鮫人,他還真沒有辦法給這鮫奴強行定罪。
“這鮫奴明顯便是有這個意思,否則為何一直在我房門口徘徊。”
“大人心虛,便疑心鮫人想刺殺與你嗎?還是覺得自己御下無方,所以鮫奴都是對你恨之入骨,想要除之而後快嗎?”
這句話也是大多數養鮫奴的心病,對於鮫人動輒嚴刑,破尾除去鮫人的靈力,專人看管,就是害怕有一日鮫人造起反來。對自己不利。
“大人一口咬定沫在你房門前鬼鬼祟祟,不過是大人的懷疑而已。現在沫是我的人,不過是我派沫去和大人傳個信而已。不過沫一向不會說話,竟然傳話都傳不好,確實該罰,不過罰也應當是我來罰,用不著大人動手。”白依闌說道,眸色一凜,城邑不由得又心虛了幾分。
“可誰知道這鮫奴心裡懷了什麼詭譎心思。我看小姐根本管束不了這鮫奴吧。”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對於北莫王他還是多有忌諱。誰知道這白依闌是不是姜琊的寵姬,得罪了她,她只要和北莫王吹幾句枕邊風,他就沒有了好果子。
“雖然是小姐派過來的,但是難免這鮫奴起了什麼心思。斷可輕饒不得。”
白依闌不理他,走到沫面前。沫低著頭,白依闌蹲下身來,她仍然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