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塵緣道:“公主日後還是要小心為妙,若是不小心被妖物所傷,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多謝大師的關心,依闌記住了。”說罷,便離去了。
索性方才龕已經把其一和桐宛兩個人轉移了,否則的話還真的是有些難以對付,然而在龕的心中,除了一個已經在依闌面前顯示了真身之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塵緣。
塵緣本身說不上是得道高僧,可是他手中的寶貝都是高僧的,不可能會看不出來他的本身,之前好幾次他都能夠感受到他的妖氣,可是剛才為什麼…
微微一動便觸動了脖頸上的吊墜,心下便隱隱約約的疑惑了起來,道: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吊墜?
話落,依闌有些疑惑,可隨即便想明白了,想必是在救了他們之後,順便也抹去了她們的記憶,只是如此做絕對不是常人所為,難不成龕真的是塵緣大師說的那個妖。
可一隻妖,又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救了自己?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依闌隨意的找了一個藉口把桐宛給打發了出去,室內瞬間便只剩下了一人一貓,四目相對。
良久,依闌道:“已經沒有旁人,不如顯示你的本來面目,起碼也要讓我知道救了我的人是個什麼樣子。”
面前的龕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卻不願意露出真身,道:“我,我怕嚇到你,難道你不害怕,我是一隻妖?”
說著,龕略微慚愧的垂下了頭,在妖界,他為身為一隻妖而自豪,可是在人界,在白依闌的面前,他為自己是一隻妖而感覺到羞愧,似乎也在害怕,害怕依闌會因為他是一隻妖而遠離他。
他等了那麼多年,那麼多年才等到她的又一個輪迴轉世。
“妖有好有壞,就和人一樣,人也分好壞,不管是誰,六道輪迴,身份從來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可以選擇的只有善與惡,你救了我,自然是好妖,我又何必怕你。”
龕彷彿是看透了白依闌的心思,繼續說道:“他不敢再宮裡亂動用法術,畢竟皇宮是天子的地方,妖物始終都是汙穢的,佛堂,宮殿都是去不得的,公主和皇子都是龍的血脈,他也不敢輕而易舉的下手。如今塵緣在,他便更加不會輕舉妄動了。”
依闌點了點頭。
殊不知,此時此刻在御書房外,富家的富天長和所謂的兩個混賬東西富仲和富詹二人跪在御書房外,等候皇上的發落。
可太監回覆的永遠都是那一句:皇上現在還在休息,奴才等人不敢去打擾,不如將軍回去等著,等皇上醒來了,奴才替將軍回稟。
然而,富天長卻硬生生的跪倒在御書房外,不吃不喝,一整夜。
“祖父,皇上都不待見我們了,我們何苦在這裡熱臉貼冷屁股,若是祖父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富仲對皇上的做法很不認同,甚至是有些惱羞成怒。
說什麼在睡覺,都不過是不想見富家人的藉口罷了,常常聽聞皇上經常批閱奏摺到深夜,有的時候是徹夜未眠,這天方才黑了下來,皇上連晚膳都不用就睡覺了?
說出去的話,誰會相信。
富仲都不相信的事情,富天長自然是更不相信了,他知道,那是皇上的懲罰,皇上在生氣,就是因為皇上生氣,所以他才必須如此做不可。
他僅有的兩個孫女,一個嫁到了天狼國,這一輩子都不一定可以相見,唯一的這個還在受苦,他幫不了那一個,自然是對這個更加的盡心盡力些。
可不想他的兒子,是個好色的玩意,仗著女兒是皇后胡作非為,他自己權當是沒有那個兒子罷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