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並沒有讓水瑤準備好接招,便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腦門兒,這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依闌便緩緩地走了出去,在水瑤的面前卻是一副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模樣。
“姑姑?怎麼會是你在這裡這大半夜的不知姑姑前來所為何事?竟也沒有讓一個宮女跟著。倘若姑姑出了什麼事情的話,王爺豈不是要傷神傷心的?”
依闌故意的抬高了聲音來,看她的這幅模樣應當是睡不著前來沒事找事的,此時的水瑤還是一身的褻衣,外面的外袍太過寬大,只要一陣輕微的風吹過來,便可以讓人輕而易舉的看到這外袍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所幸這個地方沒有一個男人在,否則的話只怕她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水瑤大眼睛轉了轉,隨即道:“看,今天還是本郡主第一次見你。卻沒想到在一急之下,竟然拿錯了禮物。今日白天,我送給你的那一份禮物,其實是你父皇送給我的。而我給你的那個禮物,卻讓我落在了水月閣,我也是一時之間方才想起來這件事情,便準備是過來告訴你的。
可方才聽到你這麼開心,又那麼喜歡的那件衣服,本郡主倒真的是有些不忍心了。”
話落,依闌一副失望透頂的模樣,剛剛得到手的寶貝還沒有暖熱便要離開,對白依闌這樣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來說,自然是會在乎,可她水瑤想要的東西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過。
好一個一箭雙鵰,好一招借刀殺人。
只是不知道這一箭雙鵰和借刀殺人的用法,是她蘇薇更高一尺,還是她白依闌更高一丈。
翌日
水瑤起了一個大早,早早的便已經梳洗完畢,對著鏡子欣賞著這衣裙和臉上的妝容,卻是十分歡喜的,提起裙襬來,繞了幾個圈後到:“如何?”
翠花諂媚的道:“這天底下的衣服,只要是被郡主穿在身上,即便是破衣爛衫,似乎也有獨特的味道。”
“就知道你會說話,對了,現在皇兄人在何處?怎麼還沒有見皇兄過來?”說著,她拿著一枝簪花便對著鏡子,試著往自己的發上去插著。
看著如此興高采烈的郡主,翠花似乎有些驚恐的,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往日裡不管是去參加哪一個宴會,南宮瑾都會在這個時辰過來叫上郡主,然後兩個人一同出發。
只是時間在流逝,卻依舊沒有看到王爺的身影。
翠花吞了吞唾沫,隨即道:“還請公主勿要動怒,奴婢聽之前的下人說,王爺現在是去了五公主的院落,王爺已經吩咐了下來,若是郡主已經梳妝完畢便先行離去,不必等著王爺和公主。”
話落,寂靜的室內,便只聽到了清脆的一聲斷裂聲。
水瑤竟然徒手捏斷了那一根碧玉色的髮簪,雙目中通紅的血絲在猙獰的擴大著,翠花的心裡沒來由的哆嗦了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隨即轉身便離去了…
此時的南宮瑾
正斜靠在一棵桃花樹下,這韃靼,恐怕也只有這裡的桃花是最先開的,最遲落得吧,因為微風的輕撫,有些桃花的花瓣落了下來,落在他的發上,肩上,手上。
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是桃花中的桃花仙一般,南宮瑾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許久,卻絲毫都沒有動怒的意思,但是瞭解王爺的木遼知道,倘若公主再避之不見,只怕王爺是要衝過去了。
“公主,王爺已經等候多時了,公主是不是也應該出去了?”桐宛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依闌的意思,道。
依闌卻依舊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道:“既然他願意等著那邊,讓他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