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銘的承諾,梅朝兮也就放心了許多,心中的陰鬱,一消而散。
時辰也不早了,袁銘陪著梅朝兮在城樓上待了一會兒,梅朝兮有些乏了,讓袁銘送她回公主院去。
再過幾日就不能再住在公主院裡了,總覺得是從一個牢籠進了另一個牢籠,很不自在。
秦炎醒過來的時候,酒氣也退了大半,但渾身還是充滿著酒味,搖搖晃晃的離開了老院,起身準備回太醫院。
他今天是喝的多了一些,也不是說喝的多了一些,簡直就是過量了。
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也只是點到為止,出獄時間高興的事,但因為出獄的事,是要用另一件事情作為代價。
那就是他的愛情,他第一次愛人,第一次去喜歡一個人,他不懂自己這顆心,為什麼會那麼痛。
他因為喝的有些多,心的那塊位置,很疼,有些呼吸不過來,跪在了宮角。
梅朝兮和袁銘正默默的向公主院走去,夜裡宮中很靜,幾乎見不到什麼行色匆匆的太監宮女們。
只有路過的一些看守將領們,見到梅朝兮他們都會認認真真的打聲招呼。
梅朝兮被遠處的一團身影給吸引住了,他身側掛著的荷包,是那麼的熟悉,那是她日日夜夜趕工趕出來。
雖然圖案不好看,但最後還是惦著臉送給了秦炎。
她眼裡噙滿了淚,快速跑到了秦炎身邊,她知道秦炎出來了,卻不曾想過能與秦炎再次相遇。
袁銘見到梅朝兮跑過去的時候,心裡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原來秦院使正是公主的心上人。
靠近秦炎的時候,梅朝兮才發現秦炎渾身上下都是酒氣,也不知道他整個人是否是清醒的,看現在的狀態,大概也是不清醒才是。
“秦炎.秦炎?”梅朝兮小聲的喚著秦炎。
秦炎不舒服的抬起頭,見到梅朝兮的那一刻還覺得高興,但看到她身後跟著的袁銘,他的心情瞬間跌落在谷底。
梅朝兮本想抬起手用帕子擦擦臉,看著手上的帕子,那是秦炎送給她的,雲與鶴。
她看著帕子,摸著上面的繡圖,心中喃喃著:秦炎,你要等我。
晚上吃的有些撐到,白依闌就讓梅長青和自己在院子裡散散步,本來梅長青還想要坐著喝喝茶,卻被白依闌拉了起來。
一天到晚坐著,只會積食,走一走還有助於消化。
梅長青覺得白依闌說的也是有點道理,陪著她散步也是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何樂而不為。
路過花草苑的時候,梅長青拉著白依闌進去看了看她的傑作。
花草苑本來是梅長青自己打理的,可近日來,他也沒什麼時間,正好白依闌覺得她有空,所以他就將一切交給白依闌打理。
花花草草倒是修剪的不錯,梅長青摸了摸花枝上的葉子,水分也很充足。
他牽著白依闌的手,在她手上輕輕的摸了摸,說:“寧兒近日來,為我打理花草苑,也是辛苦了。”
“不辛苦。”
“你說你,以前可是個頑皮的小丫頭,如今卻成了本王王妃,還如此乖巧。”梅長青將白依闌往自己的懷裡帶,將她圍在自己懷中,頭靠在她的肩上。
“哼,那王爺的意思是,妾身應該保持點自己的本性?”
“誒!那可別。”梅長青當下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