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將他當成了牛鬼蛇神一般的存在,蘭若華如此,梅長青自然不會上趕著。
這也造成了今日梅長青根本就沒有記起蘭若華。
回到暫住的客棧,徐怡然實在是不甘心。
她在客棧走了幾圈兒,又令人送她去了定王府。
梅長青不識抬舉,只能夠從定王妃這邊入手了。只是走到定王府門口,想到明氏白依闌,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更疼了。
這定王妃似乎也不太好說話啊。
要怎麼說?
難道讓她親自給自己的夫君納妾嗎……
“長青,她還在門口徘徊啊?”
聽到小山傳來的訊息,說是徐怡然去而復還了,現在一直在自己的門口轉著圈圈,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看來她倒是進步了不少。”若是以往,她早就拿著鞭子在門口大發雷霆了,哪裡會這般思索著。
當年在京城的時候,徐怡然的所作所為令她記憶尤深啊。
“不成長不行啊,鎮國公已經老了,最疼愛她的鎮國公夫人如今一心想著自己的孫兒,也顧不上她了,她在京城已經是老姑娘一名了,若是再任性下去,又找不到婆家,總有一天,會被她的嫂子哥哥給趕出門去的。”
俗話說知己知彼,晉乾帝想要將這徐怡然嫁給自己,他自然需要好好打聽一番這徐怡然的訊息了。
也是因此,徐怡然這次才如此乾脆,接了聖旨就走人了。
“哎,都說紅顏禍水,這話其實是錯的。”白依闌看著梅長青的臉,突然深刻地嘆了口氣。
“怎麼說?”
“其實應該說是美人禍水才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臉若是長得好,都能夠成為禍水的。”不說其他,就光說那些看中長青的女人,給她找了多少麻煩來著。
“看來我家媳婦對我的怨氣不小呢。”梅長青颳了刮白依闌的鼻子,眼帶寵溺道。
“誰說不是呢?”白依闌裝模作樣的地捂著額頭,“可惜啊,我也是看臉的,誰讓我也喜歡呢?沒辦法了只能夠自己承受了。”白依闌抬眸,眼睛亮晶晶的,笑意吟吟。
她冷笑一聲,推門而入,坐在了她房中的榻子上。
“喲,美人垂淚,倒是好看的緊,怎麼了?後悔了?可惜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哭,人家也看不到啊。”
可不是嗎?若是早知道徐致遠是這樣的人,若是早知道梅長青的臉可以恢復,她才不會改嫁,可是如今,嫁都嫁了,面對著小姑子,她哪裡能夠說出這些話來。
“不是,我就是為你感到委屈。”
蘭若華嬌聲地說著,聲音裡面帶了幾分緊張,“你看看,你在京城裡面向來是備受寵愛的,可是來到了蜀地,卻只能夠住在這種地方。”
蘭若華和徐怡然都是貴女出身,以她們的眼光來看,這客棧確實破舊了些。
“說的也是,這客棧實在是太簡陋了,沒有辦法,這附近只有這個客棧距離定王府近一些。”可惜,沒有辦法打動梅長青,若是能夠入駐定王府,哪裡還需要窩在這個破舊的客棧裡面……
另一方,遠在別地的趙偳也收到了這個訊息,他聽聞晉乾帝想要讓梅長青回大秦的時候,確實有些擔心,梅家人自來忠肝義膽,對於大秦是鞠躬盡瘁,誰知道晉乾帝是怎麼想的,對於這樣的臣子,不說拉攏,反而打壓,害得人家毀容傷身不說,好不容易,人家恢復了,在大秦有難的時候,依舊出面幫忙了,卻仍是得不到好處。
如今倒是想讓人回去了。
不過,這梅家人自來對大秦皇帝忠心耿耿地,若是晉乾帝示弱,也不知道梅長青會不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