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聽了吩咐,更加小心對待白依闌了,將選單遞過去,便開始講他們店的特色菜。
白依闌一邊聽一邊流口水,小手一揮就點了一大桌子菜,當她心滿意足地點完菜抬頭時,便看到梅長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不會浪費的!王爺,我們就點那麼多嘛。”白依闌一直見徐掌櫃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以為是梅長青心疼銀子,便眼睛亮閃閃地祈求般看著他。
梅長青終於在她的眼神攻勢下敗下陣來,點頭同意了。
“以前的菜色全都撤下,今後都按王妃喜好添置。”叫住徐掌櫃,梅長青又說了一句話。
這下,外間流言傳說王爺不喜歡王妃,連堂都不拜就讓人接進府裡,明顯是不想娶她有意羞辱她……的傳聞,便不攻自破了。
王爺凡事都以王妃喜好為重,哪還能是外間傳揚那般,明明恩愛得很嘛。那些人真是胡說八道,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徐掌櫃剛走沒多久,白依闌正興致勃勃地看著底下的遊船,禁閉的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重重地砸在一邊,然後便聽到一個男人的大笑聲。
是誰這麼沒禮貌?不懂敲門就算了,還笑得那麼難聽。
白依闌抬眼看去,細細打量起來人,他一身明黃色衣袍,胸口繡著一條龍,面容俊俏,氣宇軒昂,看著倒是人模人樣的。只是作為一個男子,他的聲音過於尖細了。向她們走來的腳步,略有飄浮,眼底有著很明顯的黑眼圈,怕是平時縱慾過度。
她猜,這人應當是當朝太子。
雖然她不懂太子和皇帝的龍袍有什麼區別,但能在外面那麼張揚地穿龍袍,自然只有當朝太子有特權。一來,皇帝是敬王的爹,自然不可能是他這種年輕的小夥子;二來,皇帝出行才一個小廝一個太監跟隨,未免過於寒酸,還容易招惹刺客行刺。
白依闌見梅長青起身行禮,她也跟著起身,她真想讓梅長青好好看看他皇兄的樣子,讓他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尋歡作樂時都不知道剋制自己,看著就像短命鬼!
“太子殿下千歲。”梅長青彎腰,嘴唇含笑。
“太子殿下千歲。”白依闌低頭,跟著梅長青喊了一聲。
“嗯。”太子梅長逸點頭應起,虛扶了一把梅長青,“臣弟多禮了,我們兄弟之間何必拘於這些規矩。”
“咦,這位怕就是敬王妃了吧?”梅長逸轉頭看向白依闌,眼裡盡是興味。
“正是臣弟新娶的王妃。”他的眼神讓白依闌很不舒服,還好梅長青出聲解圍。
“闌兒膽子小,第一次見太子殿下有些緊張,還望殿下見諒。”梅長青拉起白依闌的手,請梅長逸同坐。
“新婚第二天本該在宮中見到弟妹的,可惜父皇身體不適便免了你們請安。本宮便是一直想見見這位將臣弟迷的神魂顛倒,親自請求父皇賜婚的女子,沒想到在今日還能偶遇?”梅長逸淺淺笑著,目光一直緊隨白依闌。
白依闌緊張地回握住梅長青,這個太子給她的感覺很不好,他雖然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但她看不出他半分喜愛,更多的竟是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