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公,二賊如此行徑,我無法容忍。來時,我與勉英、斌王有個計劃,道與諸位,望得相助。”
“請說。”不知誰說了一句。
隨後楚歆兒便聽不清裡面的談話,不過她也沒興趣,想比之下,她還是更關心李簫。
半柱香後,屋裡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說話的人正是羅瑪。
“什麼?你們打算讓這孩子犯險?不可,絕對不可。我不同意。”
“羅兄稍安勿躁,這計劃只是雛形,將來之事無可預測。”被叫做斌王的書生語氣儒雅地說道,“如今我在太子府中辦事,也瞭解到一些情況。”
“大公子生死未明,姓馬的已經投奔二賊,能為太傅大人報仇的只有我們幾人。”
“是啊,羅兄,為父報仇,本就應該,你又何必……”被叫做勉英的人還未說完,羅瑪便出言打斷。
“姓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讓郕王后嗣歸位嗎,可他只有一個女兒,你就別……”
“行了,羅瑪。”沉默許久後,終於,楚逸開口了,“你們說的計劃,我同意。”
“楚逸?”羅瑪不敢相信自己的這位老朋友,會同意這個荒唐的計劃。
楚逸伸手製止羅瑪說話,然後自己接著說道,“接下來的十幾年裡,他就在楚府,以我義子的身份活下去,我也會教授他劍術。”
“老朽的一身醫術沒有後人能學,也就交給小少爺算了。”孫邈哈哈一笑,說道。
“你們!”羅瑪拍桌起身,不願多說,一瘸一拐的離開。
見羅瑪離開,楚逸也不再留著,反正事情已經交代清楚,拱拱手,向在座的各位告別,便開門,跟孫邈一起,領著楚歆兒、李簫離開。
回去的路上,楚逸沒有說話,羅瑪也沒有說話,只有孫邈,跟楚歆兒一起,逗著李簫玩。
至於前來別院的那些人,楚歆兒再也沒有見過,更沒有聽到過他們的名字。他們所說的這個計劃,也漸漸淡出了她的記憶。
……
坐在書桌前的楚歆兒揉揉腦袋,將手中的那封信扔在一旁。
信中的“完事妥當,依計行事”,難道就是那年,父親他們說的那個計劃嗎。自己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計劃是什麼,但從依稀聽到的幾個詞,和反覆出現的李簫二字,可猜到,這個計劃,可能需要自己的弟弟參與。
但從當年羅叔的反應來看,這個計劃很危險,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很強大,強大到需要這麼多年準備。
“唉,爹你什麼時候回來。”楚歆兒趴在桌上,看著桌尾的信。
數年來,這是第一次,讓這位身經百戰、縱橫商場的楚大小姐這麼頭疼,不知所措。
而另一邊,雖然當年自己也聽見那個計劃,但在李簫眼裡,這都不是事,反正自己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又沒什麼好怕的。
當然,他也從沒放在心上,所以今日雖然知道了楚歆兒心情不好,但沒往這個方向考慮。
拋開雜念,李簫覺得還不如準備兩日後自己跟姐的生辰,做點稀奇玩意讓她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