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凌晨的出現讓整個都鐸騎士團、光明騎士團都慌了。
就連都鐸家主都怔怔的站在行輦上,啞口無言。
戰馬開始不由自主的後退,那是發自內心的恐懼,也是肉食動物對雜食動物天生兇性壓制。
不光是戰馬,連戰馬上的騎士們都害怕了!
嘈雜的驚呼聲在人群中傳播,連騎士長想要約束部隊的怒吼聲也被壓了下去。
那洶湧而來的潮水,開始退潮了,紛紛退到了數百米以外。
不是騎士團的精銳心理素質不好,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戰勝面前的怪物。
就在這潮水的更後方,陳酒站在高高的巫術瞭望臺上長大了嘴巴,他還能說什麼?
聖堂們原本還為救不救任小粟爭論了一會兒,結果現在他卻愕然發現,對方根本就不用自己救!
天空中的夜幕就像是低垂的烏雲,星辰也黯然失色,陳酒佇立在高空就像是一場精彩舞臺劇的看客。
今晚,不管故事將走向何方,這場表演都已經與聖堂無關了。
這是幾個人對數萬人發起的戰爭。
任小粟背後的人數寥寥無幾,看起來就像是海嘯面前無助的生命,然而一切都在今晚翻轉了。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什麼以弱勝強,只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這就是那位騎士的後人嗎,”陳酒喃喃道。
……
戰場之中,任小粟旁若無人在萬眾目光中與凌晨敘舊,然後他親暱的拍了拍凌晨的鼻翼笑道:“去吧,身後的敵人交給你了。只准殺人,不準吃人。”
凌晨仰天怒吼,天空中驟然有一片烏雲被破了個洞似的,綻放出一片星空來。
那碩大的紅色守宮蜥蜴轉身朝南方城牆衝去,當那宏偉的根特城城牆擋住它去路的時候,凌晨竟是一頭就將一段城牆生生撞碎了。
巫師國度曾人人以根特城之巍峨為豪,這高聳的城牆象徵著巫師的統治,也象徵著都鐸與諾曼家族的權柄。
有人曾吹牛說,天上蒼鷹再雄壯,也無法飛躍根特城箭垛裡射出的弩箭。
可現在,突然有生物硬生生將他們最自豪的東西撞塌了。
而後,凌晨頭也不回的朝南方荒野去了。
城牆之上週其心有餘悸:“還好沒在任小粟正後方,不然這一頭可就撞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