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越是靠近這銅鐘,神情便越是古怪。
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才隨著張景林轉身離開。
離去時,有人在銅鐘之下說道:“咦,我怎麼感覺那小子好像能聽見我們說什麼?”
“放屁,陰陽兩隔,他怎麼可能聽得見?”
“可剛才李老四講冷笑話的時候,我見這小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別想那麼多了,估摸著這小子是末梢神經壞死什麼的,所以才嘴角抽搐的!”
任小粟與張景林離開後突然問道:“張先生,我們何時啟程前往哨卡?”
“明天早上6點鐘,你我二人徒步41公里,抵達第一個哨卡,”張景林笑道:“這次旅途會很漫長,但會很有意義。”
“嗯,好的,”任小粟回頭望了背後的銅鐘一眼,便跟著張景林去了臨時的住處。
夜晚十點以後鐘聲便不再敲響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鐘才會再次響起,以免驚擾大家休息。
凌晨2點鐘的時候,任小粟悄無聲息的從招待所窗戶翻了出來,一路潛行著快速向銅鐘方向靠近過去。
當他身影來到廣場上的時候,那若有若無的聲音竟再次響了起來:“咦,你們看,那小子怎麼又一個人偷偷跑回來了,他想幹嘛?”
“難道要再祭奠我們一次?是不是我們的英勇事蹟把他給感動了?”
“你別在這自戀了,我覺得他另有目的!”
“等等,你們記不記得我下午的時候說過,他可能聽得到我們說話?!”
一瞬間,那所用英魂嘈雜的聲音全部消失,大家都靜靜的看著任小粟一步步走來,想要觀察任小粟的動向。
任小粟走到銅鐘旁笑了笑說道:“我確實能聽見你們說話。”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銅鐘下的聲音忽然沸騰起來:“你看,我就說吧!”
“臥槽!”
“這小子真能聽見我們說話嗎?太邪門了吧!”
“這小子是人是鬼?”
“咳咳,大家正經一點,他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