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默默的回味了他的話,覺得這主意不錯,就是會死人,死很多人。
可是不死人的話,部隊派系太雜,自己又掌控不住,肯定會出事。
只是這麼做,怎麼像宋雲交代!
他可是一直堅守在指揮室,沒日沒夜的埋頭苦戰!
滕賢熙彷彿猜到了汴梁的顧慮,繼續說道,“樂前是宋海衛的部下,以宋海衛對部隊的掌控力,他要調兵,宋海衛會不知道嗎?”
這句話殺人誅心,誅的汴梁胸口隱隱作痛。
宋雲打手迅來,是要救滕賢熙,樂前去會場,是為了對付自己。
若宋雲真是有心為之,如今是心想事成了!
也是,自己一倒,宋雲在部隊裡就有絕對的話語權了。
不能這麼下去!那怕他是堂國人!
“小滕,你馬上回部隊。”汴梁著急了,卻發現自己連海兵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這樣不行,要掌控部隊,不能只抓宋雲和森悍,這樣太被動了,得把下面的海兵們都捏在手裡,汴梁心裡暗自想著。
“老大放心。”滕賢熙說,“柳敏藻這個海兵是個讀書人,殺氣不足,鎮不住兵,我會帶好部隊的。”
“嗯。”汴梁點點頭,不再往指揮室去,而是回到了家裡。
聽了汴梁的述說,趙香藝花容失色,雙手扶著床沿,嬌軀不停的顫抖著。
夫君的位置,好比南朝的皇帝。
皇帝哪有活著退位的!
這事做的太過草率了!
皇位一失,威嚴全無,客村礁人和部隊,誰還會站在你這一邊。
只怕還會跟著新皇落進下石!
“夫君,撐不下去的話,我們上岸吧。”想了良久,趙香藝覺得這方案最好。
汴梁搖搖頭,“好戲剛開始呢,怎麼能草率退場。”
趙香藝拉起他的手,再次嚴肅的說道,“自古以來,位置之爭,都是鮮血淋漓,位置越高,血腥味越重!你心不夠狠,下手也不夠絕,我怕。。。”她的聲音卡住了,不吉利的話沒有說出口。
汴梁望著愛妻,回想著客村礁發生的點點滴滴,臉上神情也嚴峻起來,半晌之後,他怒容滿面,雙手握拳,森冷的說道,“其人狠,其事絕,為了這個家,為了堂國人,我也做得到!”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就像誓言一般。
他的面容威嚴可怕,正如帝王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