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看好戲的那種笑容。
汴梁沒想到事情會那麼順利，心想女人果然欺軟怕硬，殺了一個衛兵就將她嚇住了，以後和她打交道，手腕得狠辣一些，免得女人騎到自己頭上拉屎。
“走了。”他挑釁的說著，帶著樂華上了船。
戰艦緩緩的啟航，汴梁看著艦外，忽然想到了死去衛兵說的話：四巨頭。這是什麼意思？
“樂主管，什麼是四巨頭？”汴梁問道。
樂華一聽，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連連擺手道，“什麼四巨頭，瞎說的，民間叫四害。”
“四害？”汴梁感到很奇怪，心裡暗想，莫非深海城管理不善，弄得民怨沸騰，百姓們把統治者稱作四害。
至於是那四害，他心裡暗自猜測，兩位族長，以及兩位代言人，加起來剛好是四個。
樂華望著艙外空蕩的街市，嘆了口氣，“新樂海族成立後，族長經常閉關，所有事務都交到四個人手中，一開始被人們稱為族長們的左膀右臂，分別是樂慧妍，樂銀君，陳為民和我。”
“啊？你也是？”汴梁愣住了，轉念一想也是，陳為民是軍工廠出身，想要用人，也只有軍工廠的人熟悉，樂華是科技部主管，算是她走的比較近的人，官場之上，不都講究近水樓臺嘛。
可是樂銀君算什麼？那廝和樂慧妍的關係並不融洽，為什麼樂慧妍會用他？
是了，樂慧妍以前都是倚靠男人的，這次她崛起了，想獨攬大權，就用這麼一個不管事的人，方便她行事，一定是這樣。
樂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深海城的所有事務都由我們四人掌管，下面的人稱呼我們為四巨頭，但這話其實不對，真正管事的是陳為民和樂慧妍，我們兩個只是做事的。”
汴梁笑笑，樂慧妍和陳為民都是族長指定的人選，有族長做靠山，你們兩個當然只是湊數的。
“四害又是什麼意思？”汴梁再次問道，心裡已經猜到了大概。
城內景象蕭條，顯然這兩位主事的根本不會管理。
樂華沉默了，他看著艙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片刻後，他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聲音清脆。
“你幹嘛？”汴梁嚇了一跳，這人沒來由的，不會是精神出問題了吧，自己花了那麼多心思，又和陳為民結怨，可不能帶個病人回去。
“我有罪。”樂華低下頭一臉慚愧的樣子，“陳為民上臺之後，一直想方設法的讓百姓互鬥，先是打魚豪，接著打舊俗，打叛徒，最後發展到打師尊，打教育，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汴梁見到過打魚豪，心中也有些不忍，但魚豪下毒的做法，的確不好，至於樂華說的打舊俗，打教育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但隱隱約約的，他找到了一條線索，那就是三個字：打雞血！
那些在廣場上的人，雖然穿著破舊，身影消瘦，但是他們的精神很飽滿，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
這個樣子，不正是被洗腦的最高境界嗎？
洗腦的最高境界，套用地球上傳銷論壇裡的話，就是統一思想。
思想被統一了，就沒什麼事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