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為民十指交叉,抱在二郎腿上,平靜的說道,“樂華是軍工廠的人,你即便將他帶出城去,夏族長也是要找回來的,你又何必呢。”
汴梁琢磨著她的話,心裡有些猶豫。
若真是夏愧要人,自己肯定會交出去,夏老闆太變態了,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可是夏愧要人,又何必放樂華離開夏府?這不自相矛盾嗎?
正猶豫中,樂慧妍嬌笑著說,“陳主管,你一點都不瞭解汴哥哥,他這個人啊,外冷內熱,吃軟不吃硬,你要是求他,說不定就將樂華放了,你拿族長壓他,他是不會屈服的。”說著,又轉頭對汴梁說道,“汴哥哥,對不對嘛。”聲音很酥,聽的人骨頭都軟了。
汴梁骨頭沒有軟,倒是雞皮疙瘩一大堆,樂慧妍這個姑娘向來傲嬌的很,怎麼今天變得個花痴似的。
陳為民瞪了她一眼,冷然道,“不管你要做什麼,汴梁必須活著,這是我的底線!”
汴梁一聽,心裡更是奇怪。
陳為民的意思是樂慧妍要殺自己?
這個女人,真的有這個膽嗎?
就憑座下的兩個螳螂嗎?
他剛才打量過四周,附近並沒有其他的部隊和螳螂。
那也太託大了點,自己當年在過渡城可是手撕螳螂的人!
等等!樂慧妍會自大,陳為民呢?
陳為民為什麼會以為自己會被殺死呢?不然的話,她說的底線又是怎麼回事。
“那得看你的本事。”樂慧妍突然變臉,面色如霜,冷冷的說道。
說完,她從座椅上掏出一頂白色的斗笠,帶在了頭上,白紗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陳為民急忙站起,從椅子上拿起一件黑袍,倉促的往身上套。
可是黑袍太小,她今天又穿了一件寬敞的軍衣,一時間穿不進去,整個人在椅子上打轉。
汴梁看到她奇葩的樣子,正要笑出聲來,這時,只聽“噔”的一聲,樂慧妍帶著斗笠從椅子上一跳而下。
“幹嘛?自殘?”汴梁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準備將樂慧妍接住。
從這個距離跳下去,海族人是不會摔死的,但摔斷腿什麼的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