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是在怪自己偷偷摸摸的混進來,就說道,“有些急事,不方便露面,還望吳兄見諒。”
“這麼神秘?”吳鐵的腳步一緩。
“當然。”汴梁回答。
“那就裡邊請。”既然是神秘的事情,自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一行人進了屋,大門之後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左邊假山瀑布,假山之後有幾根細竹,像是魚竿正在垂釣,讓人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
竹子邊上有一個八角涼亭,亭眉上雕刻著兇猛的鯊魚,正中間的匾額上刻著“捕食亭”三字,兩邊的亭柱上寫有一副對聯:世間皆可捕,萬物都能食。
看得出,亭子的主人胃口不小,野心很大。
吳鐵將汴梁帶進亭子,屏退了左右,見汴梁身邊的衛兵還不下去,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開心。
汴梁見狀,連忙介紹道,“我妻子薛慕瀾。”
吳鐵聽了,還是有些介意,“兄弟什麼事情都向老婆彙報嗎?”
汴梁笑笑,“我這位妻子本事很大,她是來幫我的。”
吳鐵見他堅持,不再多話,在兩人對面坐了下來。
“兄弟行事向來神秘,我是佩服的很。”這位督主也是急性子的人,一開口就提正事。
汴梁微微一笑,“我初觀樂海族,吳兄坐擁兩城,當為族內第一英雄,我再觀樂海族,吳兄實力雖雄,御下卻欠缺了些。”
這話一出,吳鐵的神色不自然起來。
他性格豪爽,待手下情同手足,說話也毫不顧忌,夏愧在時曾說過他,讓他自重身份。
“兄弟是來說教的嗎?”吳鐵冷冷的說。
這些年來,他的年齡是長了不少,脾氣卻從沒改變。
若不是聽說汴梁徒手幹掉了鄭天族的影子螳螂,他肯定拍桌子翻臉。
挑撥他和手下的關係,就算夏愧也不行!
當初他就直接拍了夏愧的桌子!
“吳兄稍安勿躁。”汴梁取出了手迅,將樂副官妻子招供的錄音放了出來。
吳鐵對手下極好,尤其是副官,比對親人還好,經常請他們一家吃飯,對副官妻子的聲音熟悉的很。
聽到樂副官和鄭天族勾結的事情,他的臉色愈發難看,不等錄音放完,大手一揮就將桌子拍翻,“花郎!原來我養了一隻白眼狼!”
吳鐵掏出手迅就要吩咐衛兵,卻又遲疑了。
樂副官在城內,是僅次於他的存在,讓衛兵去抓人,肯定抓不住,只會打草驚蛇,這事情非他親自做不可。
“兄弟,讓你看笑話了,家門不幸,我先去處理一下。”說著,他就要出門。
汴梁趕緊攔下,“吳兄,鄭天族插手的事情,你貿然抓人,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