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頭領眉頭一皺,這毛巾魚腥味極重,中年人拉下來的時候燻得他夠嗆,但他身為衛兵頭領,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行了,早去早回,替我問候一下老漁頭。”他揮揮手,給三角船放行。
剛才他本想查一查船裡的幫工,目的是提醒一下老漁兒子,別忘了通行費,但一聞到毛巾裡的味,立刻放棄了。
這味實在太可怕了,船裡的人肯定帶了呼吸叮,不然非吐不可。
三角船進城後不久,在一個角落裡停了下來。
兩位新幫工一前一後下了船,正是美容過的汴梁和薛慕瀾。
原本汴梁打算派艘外交船,自己和二妹混在衛兵之中,和吳鐵談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趙香藝卻說,上次搞過這一出了,萬一吳鐵長了記性,事情就會搞砸。
汴梁一想也是,便想到了客村礁的魚販子。
“麻煩你了。”汴梁謝過老漁兒子後帶著薛慕瀾往軍工廠方向走去。
為了避人耳目,這次汴梁化裝成一箇中年人,改名成樂長生,薛慕瀾則美容成一個年輕人,叫樂長壽,二人以兄弟相稱。
“二妹。。。呸,二弟!”汴梁還是有些不習慣,一開口就叫錯了。
“大哥,你還是叫我長壽吧。”薛慕瀾說道。
大哥稱呼她二妹好幾年了,很容易叫錯,平常倒沒什麼,萬一在熟人面前,那就麻煩了。
汴梁點點頭,“長壽,軍工廠那邊查的很嚴,你儘量少說話。”
“明白。”薛慕瀾回答道。
一路上,吳鐵的衛兵很多,不時有戰艦開過,特別是城市中心,很多持槍計程車兵晃來晃去,弄得人心惶惶,行人也比往日少了許多。
打城容易守城難,汴梁在心裡感慨著。
離開市區之後,建築少了起來,衛兵也不見了,只有無數灰黃的海草襯托著這裡的荒涼。
兩人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了荒涼的盡頭,一個能吞進戰衛艦的巨洞顯露了出來。
“就是裡。”汴梁伸手一指,瞬間停住了腳步。
“不對,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他拉住薛慕瀾躲到了身邊的海樹旁。
以前的洞口是方形的,四周有金色的貼邊,旁邊還寫著“軍工重地”四字,可如今,洞口漆黑一片,別說字了,就連貼邊都不見了,而且洞口的形狀也變得有些圓潤。
“小心點。”汴梁提醒著薛慕瀾,也提醒著自己。
兩人在樹後躲了近半個小時,這才看到一艘戰艦從洞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