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若是汴梁坐著鮑伊爾的船來探望他,或許還真的只是探望。
可這位賢侄坐著外交館的船來,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知道,這絕不是一次外交禮節上的探望,因為從外交禮節上來說,探望是需要先遞帖子,再約定時間的。
既然不是禮節,兩人之間又沒什麼情誼可言,那就只有談利益了。
“賢侄啊,旁人做事,多有不盡人意之處。”樂勇祥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魚兒上鉤了!汴梁心中明白,樂勇祥這是在委婉的表達述求了。
這個時候,應該松下繩子,讓魚兒開心點。
“叔叔,若有用的著小侄的地方,儘管開口。”
等魚兒一開口,就是收鉤的時候。
汴梁心裡樂呵呵的。
談判的時候,誰先開口提要求,通常都要吃虧點。
樂勇祥看著他,嘴裡哈哈笑著,一隻手輕輕的指著汴梁說,“賢侄啊,真有你的。”
這模樣,彷彿是在說,小樣,你心裡有什麼想法,我會不知道嗎?
汴梁也呵呵笑著,“還要多向叔叔學習。”
“哈哈哈。”,樂勇祥笑的更開心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賢侄啊,聽說你來城主府之前,特意去拿了一份文書來。”
汴梁舉起手中的任命書,卻是嘆了口氣,“這不是叔叔家守備強嘛,不帶點東西,怕被不長眼的子彈給打死了。”
樂勇祥點點頭,突然嚴肅起來,“城主府都是如此,你不知道,就我養病的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有刺客。”
說著,他從醫療箱旁拿出一份封存好的檔案來,“我有些話想對族長說,可是如今腿腳不便,還望賢侄能夠幫忙。”
任務來了!可是這個任務,如果只是送信的話,未免太簡單了點。
汴梁有些疑惑的接過檔案,正想好好看看,卻聽樂勇祥又叮囑道,“族長府可不比城主府,那裡戒備更嚴,賢侄一定要拿好這份檔案,親手交到族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