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他也讀過無數遍,沒有發現任何漏洞。
一切完美!
信寫的完美,汴梁這位信使來的完美,請夏愧赴宴也請的完美。
在如此完美的準備之下,結局也一定會完美的。
但是,並沒有。
信,的確沒有漏洞!
可是,人有。
汴梁就是漏洞,因為他站起來說,“這信不是樂勇祥給我的。”
說著,他又拿出身份證明,“這,才是樂勇祥交給我的。”
夏愧一看,瞬間就笑了。
“勇祥還真是個好督主,連外交官的任命函都親自送。”夏愧一開心,連稱呼都改了。
樂霖不自在了,就像剛吃了個蒼蠅,噁心無比。
“信是真的。”他堅持道,只是聲音沒有剛才那麼有力。
“霖弟,哥哥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汴梁年輕有為,是不會弄錯的。”這一次,夏愧特意看了汴梁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讚許。
“年輕有位”這四字,原本是樂霖說的,如今聽來,卻是諷刺的很。
“年輕人辦事毛躁,弄錯了也是可能的,我還是讓樂勇祥確認一下。”樂霖惱羞成怒,甚至掏出了手訊。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愧鐵青著臉,拍桌而起,指著汴梁的身份證明說,“汴梁什麼身份!沈聯族的外交官!你可別忘了,外交官說的話,等同於整個沈聯族!”
這一下,樂霖徹底的沒話說了。
汴梁的身份毋庸置疑,他手上還拿著身份證明呢。
而汙衊外交官這個罪名,可大可小。
說大了,就是挑起兩族的戰事都有可能!
和沈聯族開戰,這個罪名,樂霖可承擔不起!
眼下夏愧又鐵定會護著汴梁,他就算發飆也沒什麼用!
還是得忍!
“霖弟啊。”夏愧的聲音變得溫和了,“鄭天族的事情,等族會之後再說,哥哥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樂霖明白,夏愧這是給他臺階下,而且這臺階,幅度還很大,直接說到點子上去了,樂勇祥這封信的目的,就是逼夏愧給出一個態度,對鄭天族的態度。
“族長說的是。”樂霖痛快的喝了一杯酒,彷彿將所有的不快都喝入了肚子。
“這才是我的霖弟嘛!”夏愧拍拍他的肩膀,同時舉起酒杯說,“咱哥兩今天無醉不歸。”
說著,他看了看酒桌上的其他人,“老年人喝酒,年輕人泡妞,這事,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