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好意思說。”這裡不是糾纏車間,汴梁身上又帶著中子槍,底氣就足了點,語氣也就不怎麼友善了。
夏寵依舊看著窗外,不緊不慢的說,“樂霖家連他兒子都保不住,樂勇祥今晚會在春風樓赴宴,你的那兩個靠山,就算加起來,也比不過夏家。”
汴梁一聽,有點意思,那是要來招攬他?
“怎麼,你們夏家缺人?”他譏諷的說著。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他已將夏家列為了頭號敵人,對於敵人,又怎會去投靠。
夏寵彷彿是被他氣到了,她側身瞪了一眼,眼中的寒氣,如有實質般在她眼前縈繞。
“一個人的運氣,不會永遠都那麼好的,要想安心的呆在工廠裡,就得為工廠做事。”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冰冷,但是話裡威脅的意味,赤裸裸的表現了出來。
汴梁點點頭,“什麼事,說來聽聽。”
不和敵人合作,但虛與委蛇還是可以的,特別是在這個軍工廠裡,得罪了老闆,可真沒好日子過。
夏寵說,“樂亮被關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樂霖偏偏就知道了,我查過,那天有人發手訊出去,從定位上來看,是後勤部大樓裡發出去的,軍工廠裡有內奸,你可知道是誰?”
“內奸?”汴梁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是有聽樂亮說起過,樂霖知道他被關的訊息,立刻派親軍來軍工廠找人,夏寵才不得不放了他。
但汴梁一直以為,是樂霖早有準備,想辦法得到了訊息,可不曾往內奸這方面想。
或許,軍工廠真的有樂霖的人。
不過,這個人埋的真深,他看的出,樂亮都不清楚,不然的話,樂亮也不會求助於樂魚。
夏寵盯了他好久,半晌才繼續說,“要不是內奸作祟,你的聖水之刑又怎麼逃得過。”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鼻子裡冷哼一聲,有股白氣從她鼻尖飄出,“能進糾纏車間的人,後勤部也就十幾個而已。”
說著,她拿出一份檔案放在桌上,“這是名單,收好了,我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之後要是完不成,那你自己小心點。”
汴梁一看,名單後面的職務不是經理,就是總管。
“都是大人物啊。”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個七字,“七天,七天內給你答覆。”
夏寵再次盯著他,她見過很多人,也吩咐過很多事,從沒見過像汴梁這樣的,她給十天,他說七天。
這可不是玩笑,她給十天的意思是,十天之內不會去動他,過期之後,就會要他的命。
人命關天的事情,竟有人這麼不在乎?
聽他的口氣,這七天說的隨意之極。
“就十天!”她不喜歡手下隨意的樣子,再次瞪了他一眼,用冰冷的口氣告訴他,我是老闆,我說了算。
“無所謂,反正七天之內,你就會明白。”汴梁將檔案往辦公桌上一丟,就像丟草稿一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