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新人到了人事部,無論她怎麼分配,都會得罪其他沒分配到的部門。
只有提前分配,才可以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從理論上來說,只要新人有意願去某個部門,該部門領導又願意接收,人事部是無權干涉的。
她就是想用這理論來堵住眾位領導的嘴。
只是她沒想到,新人還真就直接走了,去的還是科研部。
科研部的主管,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秘書能得罪的。
先不說部門的重要性,光是論級別,對方是十級海草,而她僅僅是四級海草,足足差了六級。
這讓她很是鬱悶,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沒想到警報聲響起來了。
她也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正想將這憋氣發洩出來,可聽汴梁這麼一說,竟然是個誤會!
若說真是誤會,那就是婦人失職,可這婦人屬於軍工廠的附屬醫療機構,不歸人事部管,她也就管不著,從理論上來說,就連罵兩句都不行。
可是,在整個軍工廠裡,最沒地位的就是這些附屬工,衛兵們也經常吆喝辱罵她們。
說白了,這個附屬機構是為軍工廠服務的,賺的也是軍工廠的錢,若附屬工和軍工廠的人爭吵起來,肯定是附屬工被辭退。
但今天樂煜沒有罵附屬工,因為她今天很生氣,生氣到想整人。
附屬工她雖然可以罵,但卻不能整,只有那些犯了事的軍工廠的員工,她才能整。
“行賄沒成功?”樂煜對汴梁說道,語氣有些緩和,嘴角甚至露出一絲淺淺的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汴梁以為她給自己臺階下,高興的連連點頭。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轉頭對婦人說,“我沒說謊吧,你可是什麼都沒幫我。”
婦人不明白樂煜的意思,但看她對汴梁一副溫和的表情,心想壞了,看這樣子,那兩人八成是認識的,而自己這次做的又魯莽了點,這可真是糟糕透頂。
樂煜,不是她能夠得罪的,想到這裡,她連忙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搞錯了。”
“弄清楚就好。”樂煜的聲音陡然尖了起來,嚇得婦人一陣哆嗦。
婦人正想繼續道歉,樂煜卻朝她擺擺手,“行了,都清楚了,你們都證實了,行賄沒成功。”
這話她說的很快,根本不容任何人有插嘴的機會。
汴梁覺得她語氣不對,這不像是沒事情的語氣,倒像是要給自己按罪名,只是他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她能給自己按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