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盤問,蹲守就不成了。
萬一出手重了點,皇宮把城門關了,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不過,當第一輛馬車從皇宮裡出來時,他就不為難了。
為啥?馬車的簾子都是關上的,他又怎麼能知道車子裡是誰。
而以四皇子的身份,出來肯定也是躲在馬車裡,他難道還一輛輛車去找?
特別是最近的北平城,喜事臨近,進出的馬車特別多。
“好你個孫客輕,也不提醒我一下。”一回到鋪子裡,汴梁抱怨道。
孫客輕正對著院子裡的一顆梧桐樹發呆,聽到汴梁的聲音,立刻轉回了身,“少爺,這裡有封信,是軍師送來的。”
信是一早送來的,不過汴梁走的早,所以沒拿到。
可是,昨天殿下明明約的是他孫客輕,為什麼今天的信是給汴梁的呢?
世人皆知孫家掌櫃聰明過人,可對於這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汴梁也很奇怪,但他向來直接,把信一拆,裡面有張地圖,圖下有行黑字:明日午時,西城匯合,共赴陵墓。
“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汴梁將信隨手丟在梧桐樹下。
冬天的梧桐樹,光禿禿的立在那裡,看上去很是孤寂。
孫客輕的手裡抓著一根毫無生氣的樹枝,彷彿這就是他要的線索,他的力用的大了,樹枝咔嚓一聲斷了。
“這是個圈套。”他說,“可能也是個線索。”
汴梁看著斷枝在那裡顫抖,苦笑道,“他這圈套來的還真是時候,哥剛好沒事可做。”
沒事做,就拉一根枯枝,權當作線索,既便斷了,扔了便是。
可是,軍師為什麼認定自己會去呢?
段天恩桌前放著一本賬簿,裡面記得不是賬,而是人名。
賬簿翻開著,他用紅筆在一個名字上畫了個叉,那意味著這個人即將不存在。
人名:汴梁,性格:好奇心重,愛管閒事。